看著沐諾淡然的模樣，冥司夜臉上的震驚逐漸凝聚起來，試著一字一句地詢問道：“你真的來自人界？”
“為什麼不可能呢？”
“可是，人界的人實力能有這麼高嗎？還有，人界不是不能修煉暗之力嗎？”冥司夜皺著眉頭說道。
沐諾淡淡看了冥司夜一眼，道：“以我的實力，在人界，也並不是最厲害的一個。”
這話倒是實話，要是尉遲暻進階以後，實力說不定比她還要高上幾分，更不用說，還有那神秘莫測的天曄，天知道天曄的實力到底已經到了一種如何的境界。
總而言之，她的實力是人界最高還算不得，不過，卻也差不多，這話，也不算是騙了冥司夜。
“可…可是，人界的凡人，明明就不能修煉暗之力……”
不等冥司夜說完，沐諾便立即將話給接了過去：“誰說人界的人不能修煉暗之力，難道你不知道，曾經的人界，最多人修煉的自然之力就是暗之力嗎？”
雖說隱宗所惹出來的事情暫時算是揭過去了，但是，這卻並不代表沐諾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相當初，百姓們的言語，那是多麼的難聽，北帝學院的院長，還有幾位會長，也為了維護她，害得學院都不能好好地辦下去。
都是因為百姓對暗之力的偏見。
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針對暗之力，百姓就不能以理智的目光來看待暗之力嗎？
“可…可以的嗎？我一直以為，隻有魔界的人才能修煉暗之力……”似乎感受到來自沐諾身上那極淡的怒氣，冥司夜的語氣不由弱了兩分。
這些年來，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隻有魔界的人或是魔獸才能夠修煉暗之力，就算是妖界，也沒有妖獸能夠修煉暗之力。
“所以你一直認為我是魔界的人？”聽到冥司夜的話，沐諾不由皺眉問道。
冥司夜如實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以為沐諾是魔界的人，才會想著將沐諾給留下來。
但若是沐諾是來自人界。
不對，沐諾這到底死了沒有？
冥界的絕大部分子民都是來自人界，但是，他們都是來自的人界的鬼魂。
“你…你是如何來冥界的？”冥司夜忽然問道。
要是眼前這個小丫頭還是一個大活人，卻來到冥界……
“我……”沐諾頓了頓，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冥司夜說。
她可以這麼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夠來到冥界，她又並不想將玄凰的特殊給暴露出來。
然，冥司夜似乎並不是擔心的沐諾是如何來，而是更加擔心冥界對沐諾的影響，冥司夜一臉正色地朝沐諾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死？”
沐諾默了默，而後才道：“如你所見，我尚還是個大活人。”
“來到冥界，你可有感受到什麼不適嗎？”冥司夜的擔心幾乎寫滿了一張臉。
“沒有。”感受到冥司夜話中的真誠與擔心，沐諾倒也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