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到底是急不來。
“我累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沐諾起身對尉遲暻說道。
“好。”尉遲暻朝沐諾點了點頭,很是順從地隨著沐諾一同回到草屋。
看著尉遲暻的姿態,天曄輕歎一口氣。
沒有從前所有記憶,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尉遲暻,難免感到有些惶恐,但是,尤其是在見識到他與沐諾二人實力之間的差距之時,他能感受到,尉遲暻心中那一股急躁,惶惶不安之感甚了幾分。
他自然是恨不得尉遲暻能夠早日恢複,隻可惜,這些事情,急不得,欲速則不達。
拿起帶來的酒瓶,直接便是狠狠的一口灌,像是在宣泄什麼一樣。
“其實尊主從來就沒有想過與你們爭奪些什麼,六界,尊主瞧不上。”很是淡然的話語,言語之間卻又透露著滿滿的自豪,偏偏就是沒有半分的恨意,隻有淩然與一切的傲意。
“你們不相信沒有關係,隻要我相信她便足矣!”帶著滿滿的恨意,又有著滿滿心疼的話,甚是決絕。
今晚,這兩句話一直都在天曄的耳旁徘徊著,久久不能散去。
是他們的心胸太過狹隘,也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一味追求,視若珍寶,拚命守護著的東西,殊不知,在他人眼中,從來就算不得什麼,不,甚至應該說,這些東西,從來就沒能夠進入她的眼。
但就是他們的這一點小心思,最終造成如今這般局麵,一個所有人都不希望看見的局麵。
若是他回歸了,他們一同回歸了,他還會原諒他們嗎?
一切,還能夠像從前一樣嗎?
會嗎?隻怕是不能了吧。
……
有沐諾的陪伴,尉遲暻將心中的那一股不安默默按下,安心睡下。
而沐諾則小心翼翼地收斂著自己身上暗之力的氣息。
雖說如今尉遲暻的身體與從前已經大不一樣,但是,從前的記憶,到底讓她不敢做任何的冒險。
她擔心,自己身上的暗之力,會傷害到尉遲暻。
身上的傷沒有痊愈,現下又要抑製著身上的暗之力,這傷,想要痊愈,注定沒有那般容易。
這一覺,尉遲暻倒是睡得十分的安穩,沐諾也在一直輕輕地調整著自己身上的靈力波動。
翌日一早,三人便直接從北帝學院離開,前往鏡水神域。
而沐諾在離開以前,又費了一番的精力,給北帝學院設下了了一層結界,以保護好北帝學院。
從內心深處,她依舊是不希望北帝學院會被隱宗的人給毀了,縱然到了最後,她的這一層結界還是不能抵擋隱宗人的攻擊,她也勢要隱宗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再次回到鏡水神域,天曄選擇的落腳點是國師府。
出於各方麵的原因,隱宗人是絕對不敢擅闖國師府,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夠破了他親自設下的陣法,進入到國師府中。
再者,不管是丞相還是大將軍府的人,全都被天曄安置在了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