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沐諾早就對其免疫,百姓是尉遲暻的子民,不是她的子民,隻要她認定的幾個人過得安好,所謂流言蜚語,根本不能傷到沐諾半分。

聽到沐諾的話,尉遲暻是既欣喜又心疼。

一個人,要在經受了多少流言的傷害,才會對流言的傷害麻木,才能夠這麼淡然地麵對著傷人心扉的謠言。

“你不在乎,我幫你在乎。”尉遲暻眸中帶著一抹堅定說道。

沐諾可以不在乎她自己的名聲,但是他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傷害到沐諾半分,不管是身體還是名聲。

“具體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隻管好好休養就好,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尉遲暻將手上的藥碗放下,輕握沐諾的手說道。

聽完尉遲暻的話,沐諾沉吟半分,對尉遲暻說道:“上一次我有一些事情還沒有和你說完,我想在這個時候先與你說清楚。”

“不急在這一時。”尉遲暻淡笑著說道。

熟知,尉遲暻的這個回答反倒讓沐諾的心微沉,試著向尉遲暻詢問道:“你可是擔心要是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以後,你會控製不住自己,也會像世人一般厭棄我?”

這個問題,沐諾問得十分的平靜,但是,隻有沐諾自己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內心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在二十一世紀,她從小就沒有家人,曾經有過叔伯想要領養她,即便是為了她名下那富可敵國的財富。

若是叔伯真心待她,她一點都不介意將那滔天的財富拱手相讓,隻可惜,縱然有著那滔天的財富,也不能換來叔伯的半點真心,即便是明麵上的,似乎她生來就是一顆災星一般,沒有人能夠接受她,沒有人會喜歡她,所有人對她除了厭棄還是厭棄。

最終,叔伯一家,死在了她的手上。

自此以後,沐諾便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再不會輕易相信他人,除了空間中的四個家夥。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或許是那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沐諾又開始嚐試去相信人,但是,能夠真正讓沐諾放在心尖上,卻廖無幾人。

毫無疑問,尉遲暻算是其中一個,還是占據了絕大多數位置的那一位。

旁人如何說,沐諾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那是因為,這一些人對沐諾來說,就是微不足道的路人甲,根本不需要為他們的看法言論而感到上心或是生氣。

隻是,尉遲暻的看法,不可否認,她十分在乎,十分重視。

沐諾麵上雖然一直保持著冷靜,但是,雙眼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尉遲暻,等待著尉遲暻的下文。

“不,絕對不會,隻要你能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就算不要這江山,就算是覆了天下又有何妨?”尉遲暻感受到從沐諾身上傳來的隱隱不安感,很是堅定地告訴沐諾,眼神沒有半分的飄忽,不讓沐諾有半分多想的可能。

“好,那你可聽好了,這事情我隻會講述一遍。”聽到尉遲暻的回答,沐諾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