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對於在城市裏麵生活的人來說,是一個又愛又恨季節。在人潮中擠著各種交通工具趕上班還要頂著烈日曬得暈頭轉向,為的就是掙紮在這個充滿誘惑的物質社會能夠得到一席之地。就像奴隸為了獲得喘息的機會而把自己的生命貢獻給了主人一樣,是那麼可憐可悲可恨啊。
的確,在這種時代,很多人辛苦工作一輩子隻是為了有一個落葉生根的地方。富的人更富,窮的人更窮。有錢人在酒桌上一揮手,就是工薪階層辛苦工作一輩子的人的工資;吃的一頓飯就是存了好幾年才能買的汽車;喝的一瓶酒就是一個月的薪金。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諷刺的就是這種貧富差距極大的社會,有錢有勢的人隨便都能改變窮人的命運。
不過呢,也不是所有富人都是這樣,而同樣也不是所有窮人都是有誌氣的,有些窮人就認為富人的錢必須要分給他們。
事實上的確有一些有錢人做慈善分了許多錢給那些窮人。稍微深入去了解一下就會發現,許多受了別人好處的窮人,並沒有過得比以前好一些,反而越發潦倒了。
楊梓所在的局裏曾經做過一次統計,犯罪的多數是窮人,而犯罪的窮人裏麵多數是懶人。那些罪犯供述的時候不過也是一些爛借口,充分證明了那個統計還是科學的。
那晚之後,楊梓後悔沒拿那個女孩的手機號碼,現在想起來,猶意未盡,用三個字來形容,太棒啦!不但自個沒受傷,還趁機占了便宜。這是回到正常生活期間首次遇到的刺激事,本來還打算今晚再去別的酒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團夥之類的搞事,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個消息扼殺在搖籃之中。
“楊梓,讓你去西田大學調查的任務被取消了,上級領導不同意,曾經也有幾位臥底學生去調查,最後都被害了。所以堅決不同意再使用臥底,理由是危險度太高。”何sir在電話那頭無奈地說道。
“何sir,我們去老地方聊。嘟。”楊梓想了一會,覺得何sir還有話要說,決定見麵之後再談。
楊梓的住處和警察局之間有一個大超市,超市對麵有一間咖啡館,裏麵有一個位置很適合情侶之間談情。當然了,用在公事方麵也是非常適合的。
楊梓以為他直搭城軌比較快,沒想到何sir開小車的居然先到,而且最近幾年這座城市的車位越來越緊張,不知道何sir是不是直接開警笛無恥霸占的。他看了咖啡館外麵停車的地方,這些車位是免費的,而對麵的超市停車場是要收費的,理所當然的這些車位是不可能有機會能見到空缺的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在懷疑我的車為什麼停在那。”何sir一看就知道楊梓在想什麼,而不等楊梓開口,似乎在自圓其說,“剛好有人開車走了,就是這麼回事,嗬嗬。你懂我的!哈哈哈!”
“嗬嗬,何sir我懂的。”
兩人對視著,露出了陰險的表情。
“楊梓,”何sir恢複了往日的嚴肅,頓了頓說道,“其實我是讚成你去的。”
何sir看出了楊梓的疑惑,繼續說道,“我調查了之前派去的那些臥底,全部都是沒有臥底經驗的,都是從警校挑選了一些比較優秀的學警,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像我這把年紀的警察,即使在身份證上改成18歲,估計連白癡都看得出來,偏偏西田大學沒有社會招聘,隻能通過高考錄取,不然進去把幾個學生妹爽一把。咳咳,事情就是這樣,無論你的年紀還是經驗,都很適合進入西田大學。”
“你好像把年齡改大10歲才符合你現在的情況。”楊梓擠出得非常不滿的表情說道。
何sir也非常配合的尷尬了一下,“不過,你要喪失警察權利,而警局也不能對你進行支援,換句話說,一切隻能靠你自己。”
“不就是在學校裏抓殺人犯嗎,哪有抓黑社會老大那麼驚險,況且情況也差不多,我做臥底的時候也是靠我自己,要是靠你們支援,我早死幾百遍了,放心吧,這次絕對沒問題的。”
楊梓剛剛還在擔心警局那邊會有什麼麻煩了,聽完以後覺得這都不是事,以前臥底的時候也是這樣,於是拍拍胸口打包票。
“一切小心!情報科那邊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可提供,已知的就是...”何sir又賣了一個關子。
“是什麼!”楊梓知道重點來了,拿起水龍頭衝洗了耳朵,恭敬的聽著呢。
“我今天沒帶錢包。”
楊梓溫柔地抄起一旁的凳子,在咖啡館全部人的注視下,把何sir砸成高度殘廢。
“開玩笑開玩笑,剛才是逗你的玩的,”何sir早就做好逃跑的準備,怎麼可能讓楊梓砸到,“情報是你被停薪留職了,記得臥底的時候不要帶證件槍支。所以這頓我請你,拜拜。”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和家裏打了聲招呼,說要去外地出差,楊梓還是很不舍得的,畢竟又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