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陳幕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刀下去,竟像是砍在了鐵棍之上,刀落之時隻聽“當”的一聲巨響,迸出了許多火花來。“巨兔”的腿沒砍斷,陳幕先是吃驚不小,而陳幕的舉動也驚了那“巨兔”,那“巨兔”提起後腿對著陳幕的胸口便是一腳,將陳幕生生蹬飛了出去,撞在了他身後的一塊山石之上,而後血氣上湧,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斜倚在山石之上,半天爬不起來,隻是連聲恨恨的罵著:“娘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另一邊,廖淳還來不及擔憂陳幕,自己又被那巨兔扭頭一甩,給甩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三人剛剛下來的那個山坡之上,而後也像陳幕與薑半仙二人之前那樣直直的從陡峭的山坡上翻滾了下來,摔了個臉青鼻子腫。
而他剛滾下山坡,還未來得及起身,這“巨兔”便已經又趕了過來。
“巨兔”追到廖淳的身邊,看廖淳摔了個七葷八素,已確定不會再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惡,於是便將它那濕漉漉黏糊糊的黑鼻子,湊到廖淳的身上,對著廖淳從頭到角的嗅啊嗅,口中還不時的有口水流下來,仿佛在聞著什麼美食。
廖淳被這一幕嚇得是毛骨悚然,同時又被這“巨兔” 鼻子中噴出來的惡臭之氣熏得都快要窒息了,然而這“巨兔”碩大的腦袋就貼在他的身上,他根本就動彈不得,情急之間他猛然想起了來這太行山之前,師父童淵曾教自己的防身護命的秘技,於是躺在地上將屁股輕輕的抬了一點起來,而後將左手悄悄的塞入了後腰際之下。
原來,廖淳在上山前嫌自己的玄鐵槍太長,拿在手裏爬山太不方便,便將它拆了一截下來,隨便插在了自己後背的褲腰帶之上,使玄鐵槍由長槍變成了短槍,而此時他上山前這無心的舉動,倒成了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整個過程,廖淳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他將手塞到了後腰際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便會激怒了眼前的這個怪物。
就這麼大眼對小眼,廖淳與這“巨兔”對視了好一會兒,最終這“巨兔”大約認定眼前的這個廖淳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美食,於是便再次張開了它那張血盆大口,露出四顆鋒利的門牙來,對著廖淳便要咬了下去。
而不遠處的陳幕見了這一幕,以為廖淳真的被摔暈了頭了,這“巨兔”張嘴咬來竟也不躲閃,於是情急之下便聲嘶力竭的大吼起來,想把這“巨兔”的注意力從廖淳那裏吸引到自己這邊來。
陳幕突然一嗓子的吼聲倒還真吸引了這“巨兔”, “巨兔”轉頭去看陳幕,這時廖淳又一抬屁股,將手從自己的後腰際猛然抽了出來,而手裏已拿著拿根黑色的玄鐵棍,廖淳舉著玄鐵棍,揮手猛的朝著“巨兔”的腦袋砸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那“巨兔”的後腿硬似精鋼,但這腦袋卻軟得跟棉花一樣,廖淳隻聽到“噗”的一聲沉悶的聲響,那“巨兔”便應聲倒地,不再動彈一下。
而“巨兔”不動,廖淳不知“巨兔”死活,也在那裏不敢動彈,兩下裏便在那裏僵持了半日,直到陳幕扶著山石站起來,踉踉蹌蹌的繞著那“巨兔”的屍體,對它捅了百八十刀,以至於“巨兔” 屍體四周一大片的土地都被它的血染得血紅血紅的,這才知道這怪物終於死了。
然而三人還來不及歡呼,這時突然又聽到不遠處的樹叢之中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唬的三人是麵色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