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把這四人的身份與所幹的那些“好事”都大致說了一下,而他之所以要把這裴元紹與卞喜分開來說,又把裴元紹說到最後,還把裴元紹隻輕描淡寫的說成是卞喜的跟班,是因為他之前在來冀州的一路之上與裴元紹聊得是十分的投機,他都有點把裴元紹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了,所以說話時便有意無意的為裴元紹開脫起來。
陳幕聽了依舊不高興的說道:“這四個叛徒跟殺皇甫老兒又有什麼關係?先殺了皇甫老兒再去殺他們也不遲啊?”
廖淳答道:“當然有關係,今夜我們要是先殺了皇甫嵩,那勢必會驚動那四個叛徒,他們要是因此逃遁了去,躲了起來,那我們上哪裏去找他們去?”
陳幕聽了覺得廖淳說得倒也有些道理,不過嘴上依舊不肯服氣,說道:“那先殺了這些叛徒,同樣也會驚動皇甫老兒,皇甫老兒也一定猜得到,是我們這些黃巾賊幹的。”
廖淳道:“陳兄你這話說得雖不錯,但是我們即便驚動了皇甫嵩,這皇甫嵩也不會逃跑,要知道他可是皇帝欽命的左車騎將軍、槐裏侯、冀州牧,這冀州就在這裏,他能跑哪裏去?”
陳幕聽了也不反駁也不讚同,隻問道:“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廖淳道:“先打聽那四個叛徒的下落,如果朝廷不食言的話,他們應該高官厚祿的在這冀州過著舒坦日子呢。”
因為劉石先前曾是黃巾軍的高城守將,所以廖淳等人便決定先到高城打探劉石的消息。
而這劉石事實上也就在高城,因為黃巾起義之時天下各州郡官吏棄官逃走的十之六七,而作為黃巾起義核心地區的冀州,這個狀況猶甚,所以當起義被鎮壓下去之後,朝廷一時也派不下這麼多的官吏來,這劉石原先是黃巾軍的高城守將,他獻城投靠了官軍之後,於是皇甫嵩便仍讓他做了高城的守將,並任命為縣尉一職,受下曲陽縣令轄製。
這說來也是冤家路窄,離了信都後的第三日,廖淳與一眾兄弟又走回到下曲陽,來到了高城的時候,這劉石正與卞喜二人在酒肆內飲酒。而一路走來眾人是又渴又乏,見了酒肆,便也都興致匆匆的走了過去進去買酒喝。
這劉石因為在下曲陽城下替官軍勸降喊過話,所以廖淳等一眾人都是認識他的,而劉石雖說不認識其他人,這曾經作為地公將軍張寶身邊的紅人的廖淳,他還是認識的。劉石坐酒肆內的一張桌子邊,剛喝完一口酒把酒碗放下,抬頭時就看到了帶著一群人走進酒肆的廖淳。
而廖淳等人也不防就在這裏遇見了他們來高城要找的劉石,本來眾人計劃著是想要打探到劉石的下落後,再謀劃暗殺劉石的,但如今既然已被劉石發現,那也就沒有再退縮的道理,何況這劉石此時落了單,身邊隻有一人而已,於是當即便抄起了各自的兵器朝著劉石走去。
而那劉石自恃勇猛無敵,見著廖淳等人人多,倒竟也不怵,提起他那杆斜倚在桌角的開山大斧便來敵廖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