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甫笑道:“不信你可以找找看,他剛才站的地方的周圍一定能找到類似於爆竹頭一樣的東西,這就是煙幕彈用過之後留下的殼子,而且有可能能在這殼子上找到一些文字,這應該是十六年前狗皇帝登基的時候倭國邪馬台女王進獻給皇帝的禮物之一。”
薑蘭甫這麼一說,眾人便開始低頭在四周的地上找了起來,果然找到了兩個爆竹頭一樣的東西。而且上麵還真的有字,雖然在夜晚朦朧的光下下看不清寫得是些什麼。
這時鮑恢拍著薑蘭甫的肩膀說道:“薑兄怎麼連這都知道,這事情我當了這些年的都官從事可都沒聽說過。”
薑蘭甫笑了笑答道:“我在洛陽的朋友可謂三教九流,總能聽到些小道消息,再說這事情也算不得什麼重要機密。”
二娃子何邑知道這次自己又糗大了,竟耍起無賴來,責怪薑蘭甫道:“你知道也不早說,就是喜歡看我出醜是不是?”說著還朝薑蘭甫追打過去。
薑蘭甫見何邑追打過來,心想正好借著這機會岔開話題,免得再被鮑恢刨根到底的追問,於是故意嬉笑著躲閃開去。
這二娃子撲了個空,抬起頭時卻看見了薑蘭甫身後的那人,這人不是別的,正是那個剛剛替大夥引開雍門城頭大批守軍的,跑得特快的“飛毛腿”兄弟,心中頓時大喜。他丟了薑蘭甫,拉著這“飛毛腿”兄弟的手上下打量道:“你居然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太好了!哈哈哈~”
這“飛毛腿”兄弟道:“是薑頭領救得我,我正被身後那一大群的官軍趕得急,薑頭領突然在一個胡同口拉了我一把,把我拉進胡同後,又帶著我翻過了兩個牆頭,這才擺脫了身後的官軍。”
薑蘭甫道:“好家夥,這兄弟的膽識我算是服了,他不但引了雍門城頭上的官軍,又跑進雍門邊上的軍營轉了一圈,你們知道他身後拖了多少的官軍嗎?黑壓壓的一片,跑起來堵死整條街道,我估算了一下,足有兩三百號人。
而陳幕也在這時候看到了這“飛毛腿”兄弟,笑著上前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時見到廖淳也向著這邊走來,便向廖淳介紹道:“這是阮闓,跟了我三年了。”
廖淳也拍著這阮闓的肩膀道:“好兄弟!”
阮闓著撓著頭皮,笑道:“廖頭,你也可以叫我‘野狗’,以前村子裏的人都這麼叫我的。”
廖淳笑著問道:“他們為什麼叫你‘野狗’啊?”
邊上陳幕底下的另一個兄弟搶著替他回答道:“搶了吃食跑得快唄!”
阮闓自己連同陳幕底下的其他兄弟們都笑了起來。
陳幕卻對廖淳說道:“能吃飽飯誰會去搶?被抓住還要挨打,他也是餓得不行才去搶東西吃的,我碰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路邊餓得奄奄一息,隻剩了口氣了。”
廖淳歎了口氣道:“天子昏庸、朝廷腐敗,以至於民不聊生啊。這‘野狗’太難聽了,以後大夥都不許叫了。”
眾人齊聲答應。
然而正在眾人為不損一兵一卒成功奪回大賢良師與人公將軍的頭顱而擊掌相慶時,突然胡同的外麵響起大隊人馬的腳步聲,眾人情知不妙趕緊往胡同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