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董卓在羌人中的崇高威望,公元167年(延熹十年、永康元年),董卓被朝廷任命為羽林郎,統管元郡(漢陽、隴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羽林軍。不久,他升為軍司馬,跟從中郎將張奐征討並州反叛的羌人。征戰中董卓他勇猛強悍,縱橫衝殺,左右開弓,由於戰績突出,因功遷升為郎中,後來又因功升遷為廣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一直征拜至並州刺史、河東太守,可謂是平步青雲。
而盧植的丟官又讓董卓平白無故的當上了東中郎將,在赴任的途中他早打聽清楚了廣宗的真實情形,廣宗確實是旦夕可破,但是這卻是盧植這死腦筋數月奮戰的結果,隻因這死腦筋得罪了左豐這閹宦,才讓他有這大便宜可以撿。
董卓風塵仆仆的趕到廣宗軍營後,顧不上休息,便點起兵將便去攻打廣宗城,此刻已經過了申時,雖是夏天但太陽也早已開始西沉了,然而主帥要戰,底下的將校哪敢說個不字,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原先的盧中郎便是因“固壘息軍”而被革職的,這廣宗城中的將校自然也怕自己的頭上被按上這個罪名。
這次攻城董卓帶上了許多的攻城器械,撞木、雲梯等,他打算強攻,因為據他所了解與判斷的是,這廣宗城中的黃巾賊連日敗績,損兵折將,目前已經是兵無戰心,所以隻要能強行攻破廣宗城防,那麼廣宗城一戰可平,雖說強攻會帶來極其慘重的傷亡,但是這不是他董卓所關心的,他要的是戰功!
然而這場仗打起來似乎比董卓想象的要容易的多得多,當他將軍馬在廣宗城外排了開來叫陣,城中的這些黃巾賊似乎不打算利用城牆的防禦優勢,直接衝了出來布陣,在廣宗城外與北軍五校的將士,以及西涼鐵騎們打起了陣地戰,這一開始這群黃巾賊還瘋喊著什麼“刀槍不入!”“肉身不亡!”直直的往屠刀上撞,但片刻之後便土崩瓦解的開始潰散。
董卓都不敢相信,竟有如此的烏合之眾,以至於他開始認為左豐這閹宦並沒有冤枉盧植,他心想:“這盧植看著道貌岸然,卻不想私吞起糧餉來比自己還狠,自己雖說也克扣糧餉,但是好歹自己是實打實的在提朝廷殺敵建功的,但盧植卻放著此不堪一擊的賊兵不打,任其禍害郡縣,卻借剿賊之名大撈油水,此次被革職確實活該。”
不知什麼原因,黃巾賊放棄了守城,官軍們追著這些黃巾賊兵從城外殺到城內,又從城內殺到城外,原先帶來的攻城器械根本沒有派上什麼用處,被丟了一地,戰場上此起彼伏的撕心裂肺的哭爹喊娘聲幾乎清一色的來自於黃巾賊,這場屠殺一直殺到天色入黑都還在繼續,最後連董卓自己都騎在馬上不住的搖頭歎息,這中原的農民竟如此的不堪,比起那些羌民真是差的太遠了。
這場仗由於少了攻城這道程序,官軍們都隻顧著屠殺那些早已喪失鬥誌的農民,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城牆敵樓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身著藏青色道袍,頭係一條畫著太極陰陽圖的黃色絲巾,花白的頭發在肩頭披散開來,右手持九節杖,望著城下遍野的屍體,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