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頡怪哼一聲,責問道:“郟下城防營步軍校尉?這等胡話也敢來誑我?這郟下城現在可是被黃巾賊所占據著,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在軍營周遭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再敢胡言,本帥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安虎被嚇得是戰戰兢兢,趕忙答道:“小的以前確實是郟下城防營步軍校尉,大人若不信我這裏還有軍牌為證。”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木牌,遞給了一旁的兵士。
兵士接了木牌送到秦頡的手中,秦頡拿來一看,隻見這木牌上麵刻著“郟下城防營步軍校尉”九個字,背麵刻著“安虎”二字。秦頡看畢把木牌往地上一扔,說道:“單憑這木牌我就能信你?!”
安虎一想自己的佩刀也是官軍的統一製式,而且上麵也刻著自己的軍銜和名號,於是要邊上那看押自己的巡哨兵士去拿自己那把剛剛被收繳的軍刀。
這時秦頡說道:“不必了!”說著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杆紅纓槍,扔給安虎道:“舞一套破軍槍法我看看。”
安虎接了槍,走出營帳,煞有介事的舞了起來,因為這套槍法的動作實在是太簡單了,看著安虎舞槍的認真勁,邊上的兵士都忍不住想偷笑,但是秦頡卻是因此確定了安虎的身份。
安虎還沒舞到一半,秦頡便示意他停下來,問道:“郟下早已陷落賊手,你現在居於何處,今來有何軍情告知本帥?”
安虎見秦頡已經相信了自己,於是用眼環顧四周的兵士,示意要單獨向秦頡彙報軍情。秦頡見狀,便把安虎喚入營帳,又屏退了左右兵士,對安虎道:“好了,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話快說吧。”
安虎先簡略的介紹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當然他把自己投靠黃巾賊一事改頭換麵重新包裝了一下,描述成為英雄末路、迫不得已的無奈之舉,然後才切入正題,腆著笑臉說道:“小的知曉那黃巾妖法的秘密,願意助將軍破了宛城的黃巾賊,但事成之後想請將軍能給小的謀個一官半職,也好讓小的恢複了這官家的身份。”
盡管安虎用盡了花言巧語來美化自己叛漢的行為,但這種為了苟活或是榮華富貴叛漢又叛黃巾賊的舉動,讓秦頡依然看出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卑鄙小人,於是心中不由的生出了鄙夷之情。他生平是最不喜與這類小人往來的,然而麵對那詭異莫測的黃巾妖法,此刻他也隻好跟自己內心的原則妥協,極不情願的答應了安虎的要求。
這安虎得了秦頡的承諾,自是心中大喜,於是原原本本的把那晚他在宛城議事廳中聽到的,關於黃巾妖法的秘密都一五一十的對秦頡說了一遍。當安虎說道張曼成召喚護法神將之時,秦頡方才知道,原來世間真有神仙下凡之事,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此神隻能再每月初一降臨,不然這仗真的是沒法再打下去了。
兩人就這麼在帳中長談半宿,直至更深安虎方才離開,借著夜色潛回安眾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