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幕道:“這樣吧,我現在就召集一班弟兄潛進潁川城去,把那些囤積的糧草輜重給點了,沒了糧草這皇甫老兒就該撤兵了。”
劉辟說道:“這個注意好!我跟你一起去,那些糧草輜重都是我堆放的,進了城我可以領路。”
薑蘭甫道:“還是我去吧,人多了容易被發現,點火燒糧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到,而且我不但可以點了那些糧草,還能在城中沿路放起火來,把城中的那些房屋都給點著了,也燒他個底朝天。”
當薑蘭甫和陳幕、劉辟爭著要去潁川城中放火燒糧的時候,主帥波才卻不同意他們的做法,他擺擺手道:“不行!那皇甫老兒狡猾至極,他能放火燒我們,那他還不提防著我們去燒他嗎?兵敗至此全是老夫無能,這半月間斷送了四萬弟兄的性命,我又怎能再讓你等為我去冒這無益之險,搞不好又會白白斷送了性命?”
聽著薑蘭甫和陳幕、劉辟的爭論,廖淳突然到一條破敵之策,於是勸住波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渠帥又何用自責,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退敵才是,這陳幕與薑蘭甫兩人所說末將以為可行。”
“哦?”這波才一直以來便器重這廖淳,此次又是被廖淳所救,所以聽到廖淳說放火燒糧可行,頓時來了精神,很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個可行法。
廖淳說道:“今日我們大敗逃亡,兩萬人馬損失殆盡,城池也被官軍奪了去,在那皇甫嵩眼裏我等已不成氣候,況且他們在城裏駐紮,不擔心我們夜裏劫營,所以必定是大擺慶功宴席,全軍上下喝個酩酊大醉。我等正好趁著夜色入城放火,縱然那城牆上會有官軍把守,但是以我這些兄弟的身手,要躲過或者是拿下這些守夜的兵士並不是什麼難事。”
波才聽了覺得在理,連連點頭。
廖淳又接著說道:“但是入城後光是放火燒還不夠,我們今日燒了糧草,明日他便又從別地調運來,這裏離京畿不遠,朝廷並不缺糧。所以要退了這官軍還在那皇甫嵩的身上。”
聽廖淳說到這裏何邑插嘴道:“淳哥,你的意思是把皇甫老兒綁來要挾官軍退兵?”
廖淳笑著搖搖頭。
這時薑蘭甫拔出腰間的彎刀,笑著說:“你淳哥是讓我把他給……”說著刀在空中走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眾人隻覺得猶如一道閃電在眼前劃過,定睛去看時那刀已經插回到薑蘭甫腰間的刀鞘裏了。
波才大叫:“好身手!”
廖淳說道:“那時候想必城中會很混亂,要再出城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波才聽了直拍案叫好,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種騎在馬上率著大軍追趕官兵的那種淋漓盡致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