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逆水寒19(2 / 3)

鐵手強忍胸口悶痛,道:“我這身上的藥,也全給搜去了。”

唐肯摸摸口袋,道:“我還有一些,請大夫和今天吃的,住的,還足夠。”

鐵手道:“這可是你辛苦掙來的錢。”

唐肯豪笑道:“隻望能治好我的二哥,這些錢算得了什麼!”

鐵手低聲道:“其實,我的傷隻要有適當的調養,讓我有機會運功打坐調息,三、四天的功夫,就能恢複元氣,十來天時間,便能痊愈,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如常,倒不必請什麼大夫。”

唐肯道:“二哥的內功,我是聽說過的,四大名捕之中,就傳你內力最深厚,要是這身傷落在我身上,一年半年,怕都好不全哩。”

鐵手道:“我們師兄弟四人,四處奔波跋涉,傷已是家常便飯,司空見慣。四師弟冷血天生堅忍刻苦,有過人的體力和意誌,負傷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事,隻是他天性感情較為脆弱,受不得傷;三師弟浪跡江湖,曆盡風霜,什麼傷不曾受過,他已經養成一種不怕受傷的能耐。大師兄卻最體弱,外表冷漠,內心多情,他是真正經不起傷的。我所幸練的是內功,普通的傷,奈不了我何,就算嚴重的傷,隻要給我一定的時間,也可以運功療傷,好得較快。”

唐肯聽得頗為響往:“除了冷四哥我會過麵外,追命三哥和無情大哥,我都無緣得見。”

鐵手拍拍他肩膊,笑道:“他日有機緣,當給你引見。”

唐肯垂下頭去:“他們……名動江湖,怎有暇來理我這等小人物!”

鐵手一手握住他的臂膀,道:“快別這樣說!咱們結交隻問好漢,肝膽相照,不分貴踐,再這般說,咱們就不是兄弟!”忽覺五指一陣刺痛,不禁悶哼一聲,變了臉色。他的雙手被黃金鱗、鮮於仇等一路上施於苦刑,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十指雙臂,早已筋斷肯折了。

唐肯見狀,忙道:“我還是去請大夫來,對於外傷跌打,有一些現成的藥敷貼著,總是好的。”

鐵手想了想,也覺得非要有些金創藥、跌打藥不可,忍痛道:“也好。”

唐肯疾地起來,道:“二哥先吃,我去去就來。”

鐵手隻覺渾身傷痛,一起發作,額上已冒起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悶哼道,“自己小心,快去快回。”

唐肯答:“是。”人已掠出了店門。

鐵手搖搖頭,本想勉強吃些東西,讓自己體力能有補充,然後運功調息,但才嚼了幾口,已感到胃部抽痛著,加上斷碎的肋骨刺痛起來,再也無法咀嚼,隻好就地靜坐運氣。

正在此時,店門外走入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個樵夫、一個獵戶、一個郎中,看去甚是平凡。

可是鐵手隻望了一眼,立即知道他們是喬裝打扮的。

而且鐵手也立即分辨出他們是誰。

他們正是這三個月來,他一直追緝著的五個凶徒的其中三個:王命君、樓大恐和彭七勒——另外兩個凶徒:秦獨和張窮,因為在山道上對鐵手施加暗算,早已作法自斃。

這三個人,窮凶極惡,正是合力謀害了他們的結義大哥“白發狂人”聶千悉的罪魁禍首,鐵手受冷血所托,追緝了他們數百裏,才在無意間卷人了戚少商被顧惜朝追殺的漩渦裏去。

鐵手絕沒想到他們會在此際出現!

鐵手現刻不能動,也不能走,連夥計端菜過來,他也坐著不動不言,因為這一動,反而引起這三個亡命之徒的注目,鐵手而今遍體鱗傷,隻怕連捧菜的夥計也未必鬥得過。

然而眼前卻有三個陰險毒辣、殺人不眨眼的凶徒!

王命君、樓大恐、彭七勒三個人剛剛坐下來,王命君就氣急敗壞的說:“我們吃完東西就走,這兒還是不能久留。”

彭七勒剛剛放到唇邊的茶杯,又放了下來,問:“為什麼,這兒地僻人多,各路人馬趕集彙集,不是正好藏匿嗎?”

王命君道;“你沒見著麼?我們剛走進來的時候,外麵有大批官差軍士,似在搜捕什麼!”

彭七勒不以為然地道:“那些酒囊飯桶,咱們還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