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袁三娘子,他當時隻是跟著自己的直覺走,覺得不合適,後來想想,應該是遭袁家連拒了兩次親,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直覺。
這也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
要不然,除了袁三娘子年紀些,還真沒有別的原因能令他拒婚。
隻是這話,他又怎麼能和韓嫗呢,瞧著眼前的韓嫗,眉頭緊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他就想起長嫂劉氏,急得上火的模樣。
“這不當時腦子一時犯了糊塗,現在我可後悔了。”桓裕依舊笑嘻嘻的,他之所以能這麼,也是前不久,收到鄭綏的信,知曉袁三娘子已經訂了親。
韓嫗不由沒好氣地瞪了桓裕,“想後悔都沒地方讓你後悔去。”
桓裕頓時唱做俱全,“既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阿姆就當可憐可憐我,別再提這事,讓我傷心了。”
瞧著桓裕還真伸手去抹眼淚,當作抹眼睛,韓嫗氣結地甩袖出了屋子。
見韓嫗終於走了,桓裕才一把靠坐在高腳長椅上,終於長長地籲了口氣,想讓韓嫗回譙國,勸是不頂用,那剩下的隻有把韓嫗氣回去,或是瞞著打昏把人打包送走,
把韓嫗氣回去,去年他就用過一回,這回又故計重演隻怕是難,而且這回過來,韓嫗應該是得了長嫂劉氏的特意交待,無論他怎麼嘔韓嫗,韓嫗就是打定主意不走。
那麼,隻好用剩下的一個,瞞著打昏把人打包送走。
“袁家的那門親事,就可惜了。”
忽然聽到話聲,桓裕抬起頭來,隻瞧著沈誌走了出來,立即豎起了眉頭,“你方才沒走?”
“某可是也十分關心三郎的婚事。”沈誌踱著方步走進來,“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陰陽調和,而萬物生,這話可不會錯。”
桓裕很不客氣地翻了白眼,想著沈誌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心裏就極不自在。
果然,又聽沈誌試探性地道:“既然袁家親事錯過了,某覺得,鄭十娘也不錯,三郎可以考慮一……”
“快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桓裕幾乎想也沒想,就直接拿起近手邊的一個硯台,朝沈誌扔去。
幸好沈誌反應快,閃身一避,嗵地一聲,硯台掉落在地麵,摔了個粉碎。
隻是沈誌看著那個粉碎的硯台,卻一點都不生氣,仍舊打趣般笑了起來,“三郎這火氣也太大了,依某看來,三郎還是該去泄泄火才是。”
桓裕指了指地上,沒好氣地喝止,“不想像這個硯台一樣,就趕緊給我閉嘴。”眼睛圓睜著瞪向沈誌,一張臉都漲紅了。
“怎麼一提起十娘,你火氣就這麼大。”沈誌依舊是不怕死的節奏,“我提醒一句,袁三娘子的事,後不後悔某不知道,別到時候,十娘訂了親,你就真後悔起……”
話未完,就讓衝過來的桓裕一把提起胸前的衣襟,“先生,你別逼著我賞你幾十軍棍,你可不比那些軍士耐操,到時候折了腿,傷了腰,我可不負責。”
“你就給我賭狠,我是好意提醒……”
桓裕一把鬆開沈誌,向外大喊了聲十郎。
隻瞧著桓覃應了一聲,很快就進來了,沈誌隻看了桓覃一眼,倒時頓時一溜煙跑了出去。
“沈先生這是怎麼了?”待沈誌走後,桓覃忙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桓裕憋著一股笑,要,要他真讓桓覃把沈誌拉出去打一頓,他都有些猶豫,沈誌這一走,倒給他解了難,“我們不用管他,你過來,我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桓覃聽了,上前幾步。
桓裕附耳吩咐了幾句,讓桓覃把韓嫗打昏,然後安排幾個護衛,送回譙國。
桓覃應了聲唯,轉身時又聽桓裕道:“做得仔細些,等到了譙國附近,再讓她清醒過來也不遲。”
“這樣妥嗎?”桓覃還是問了出來。
桓裕擺了擺手,“有什麼不妥的,反正她這一去,暫時阿嫂是不會派她過來的,沒了她在這兒,我也少聽些嘮叨。”又想起沈誌方才的話,平日沈誌是不太關心他這方麵的事,要是因韓嫗引起來的。
不過,他的確是要娶門親了,隻是要等打完這一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