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綏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就讓守門的仆從告知,鄭五郎和袁大郎來了。WwW COM
“他們倆一起過來的?”桓裕略有些訝異,下了牛車。
隻聽那位仆從忙回道:“鄭五郎和袁大郎是晌午的時候,一起騎馬趕過來的,一過來,鄭五郎就急著要見娘子,要不是我家郎君攔著,都要出城去找了,如今正在花廳那邊,由著我家郎君陪著。”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桓裕完,轉身望向從車廂裏出來的鄭綏,正要搭把手,卻讓趙嫗從旁邊接過,扶著鄭綏下了牛車。
隻瞧著鄭綏下了車廂,上了肩輿,爾後吩咐道:“我們回西園。”
桓裕聽了,不由愕然,“丫頭,五郎在花廳那邊,你不先去見了五郎再回園子裏?”目光盯著鄭綏,帶著幾分打量,很是不信,不從前那回,按理,聽鄭五郎來了,鄭綏該是十分歡喜地要去見的鄭五郎才是。
鄭綏沒有吭聲,沉悶地坐在肩輿上。
桓裕才覺,鄭綏臉上不見一絲歡喜,反而多了幾分沉鬱之色,神情中盡是木訥,才記起,自從在獅子山上,見過那名女郎,鄭綏整個人就失魂落魄的,臉色煞白,直到進了車廂,他問起,她是不是認識那位女郎,鄭綏也沒有言語,一路上,麵目表情地跪坐在方榻上,一句話都沒有。
整個人難得的徹底沉默下來。
直至方才牛車停了下來,才開口對他:讓他不要和五兄提起那名女郎。
如今看來,猜也知道是五郎的官司。
想到這,桓裕便道:“也好,折騰了大半,你先回屋去歇息。”目送鄭綏離開,抬頭,西邊已是霞光萬丈。
,大約是要放晴了。
花廳裏,沈誌鄭緯袁徹三人都在。隻是鄭緯和袁徹的神情都很不好。
一見他進來,鄭緯就急忙站了起來,瞧著桓裕身後沒人,不由急問道:“十娘呢。你不是帶著她出門了。”
“她先回了西園。”
“那我先回西園去瞧瞧她。”完,朝著桓裕長揖致謝,這回的事,方才他已經聽沈誌敘述過,所以心中對桓裕充滿感激。
“你倒不必謝我。起來還是兩個丫頭,自己折騰一番才能夠出來,我不過是搭把手。”
“要不是叔齊,她們再折騰也不濟事。”哪怕鄭十娘逃了出來,若非遇上桓裕,隻怕走不了多遠,就會讓楊柳樓的人給抓回去,原本跪坐在西向方榻上的中年郎君也起身,朝著桓裕行了一禮。
不用多想,也知曉此人便是袁三娘子的大兄袁徹。
鄭緯因心中掛念著鄭綏。遂看了眼袁徹,“聽叔齊兄已經找到那夥匪徒,伯通兄可以先向叔齊兄了解一下詳情,我去西園瞧一眼舍妹就過來。”
聽了這話,桓裕想起鄭綏沉鬱的臉色,不由含笑道:“阿奴這回,可要快點回來才是。” 他可不認為,鄭綏有那麼好哄,方才在路上,他了多少逗樂的話。都不管用。
鄭緯沒太在意,應了聲唯。
且那邊廂,鄭綏坐著肩輿回到西園,並未立即回屋。下了肩輿,讓趙嫗扶著她去西廂瞧袁三娘子。
趙嫗見了,不由忙勸道:“娘子的傷口該抹藥了,要不等換了藥,吃點粥食,再過來瞧袁三娘子。”
鄭綏搖頭。“不礙事,我瞧瞧三娘就回屋子,用不了多久時間。”方才一進園,就聽到婢女來,袁三娘子醒了,所以鄭綏才急著要來瞧袁三娘子。
一進西廂,才現,和上午她過來時相比,外麵好似多了一半的仆從,瞧見鄭綏一行人過來,就有仆婦進去通報,沒一會兒,便有兩位婦人走了出來,一位是沈誌的妻子周氏,另一位,鄭綏不曾見過,隻瞧著大約三十歲上下,麵如滿月,體態豐滿。
鄭綏隻微微一愣,喊了聲周娘子何娘子,忙地上前一一行禮。
隻瞧著那位婦人伸出一雙白晳圓潤的手扶起鄭綏,“你就是十娘子吧,瞧你腳上還有傷,快起來,三娘子醒來後,就一直念叨著你。”著,又含笑補充了一句,“我是三娘的阿嫂,你既和三娘好,跟著三娘一起喚了我一聲阿嫂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袁三娘子的大嫂,袁徹的妻子何氏,出自廬江何氏,鄭綏曾聽袁三娘子提過,依著袁三娘子的形容,以及出現在這兒,又有沈誌的妻子周氏陪著,鄭綏便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