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真不想看?”鄭紅挑了下眉,白晳的麵龐上帶著幾分刻意的笑容,背著手裝著一幅大人模樣,“那前幾日,是誰在抱怨,沒法看清尊容。”
鄭縭果然遲疑了一下,卻是望向鄭紅,“再,你可不比我們,想見還不容易,我不信你有這麼好心,僅僅是想幫我們。”
鄭紅看出鄭縭有些心動,這回沒有再妥協,“信不信就由阿姊了。”
鄭縭一抬頭就看到,鄭紛望向她和鄭紅這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極其親和,於是,咬了咬牙,“好,我們一起過去,若真被現,到時候我少不得是你慫恿我們過去的。”
鄭紅伸手摸了摸鼻子,笑著不置可否。
鄭縭走過去,讓幾位庶妹先回去,獨留下鄭紛和鄭綏,把方才鄭紅和她的事,了一下。
鄭紛聽到一半,臉就紅了,待鄭縭完,鄭紛立即就道:“我不過去。”
“我是見過君長阿兄的,有什麼好看的,我也不去。”原來是六郎想帶著她們去清樂堂看宗侃長什麼模樣,況且清樂堂,是家裏會客的地方,這會子既然大兄帶著幾位兄長和宗侃桓裕在哪兒,不定還有別家的郎君。
鄭綏近來,聽五兄和阿嫂提過,大兄最近時常在家裏舉行宴會,邀請不少滎陽的世家子來參加宴會。
鄭紛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一聽鄭綏的話,點了點頭,就欲牽著鄭綏離開,但是還未邁步,就讓鄭縭給攔住了,“阿和,我們過去,偷偷看幾眼就離開,不會讓他們現。”著,又壓低了聲音,“雖有熙熙畫的畫像,但氣度神韻卻是紙上看不出來的,既然家裏已決意把你許給那人,將來,那人就是你的夫君……”
“阿吉,胡什麼。”鄭紛打斷了鄭縭的話,一張臉漲得通紅,忙地扭轉身。
一見鄭紛這樣,鄭縭神情明顯呆滯了一下,好心變成驢肝肺,爾後臉上訕訕的,“阿姊既不願意,那就別過去了,阿姊先回去吧。”
鄭縭是很少喚鄭紛阿姊的,因此,聽了這話,鄭紛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情緒激動了些,想著鄭縭也是好意,忙地緩和了些,“我也不是不想去,隻是覺得這樣子不妥。”才剛完,看到鄭縭恢複了活力,兩眼放光,鄭紛就知道錯話了,忙要描補,“不是,我是的意思,若真想瞧仔細,也得是家裏長輩安排著相……”
“我知道阿和的意思,心裏還是想瞧瞧,隻是覺得於禮不合罷了,這不礙事,我方才也了,我們是悄悄的,不讓人現。”鄭縭放下心,重新挽住鄭紛的胳膊,不再等鄭紛猶豫的餘地,拉著鄭紛就走,不讓她再退縮。
鄭綏瞧著兩位阿姐要去清樂堂,正想著要不要跟著一起去,就聽到一旁的鄭紅:“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一起過去,要不等會兒,讓人現,指不定還得懷疑是你告的秘。”鄭紅可沒有忘記,這一趟過去,最重要的可是讓鄭綏和他們一起。
是怎麼也不能落下鄭綏的。
若問鄭紅,在家裏最怕誰,鄭紅的回答,既不是阿耶,也不是阿娘或是阿叔,而是從父兄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