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那人的身影快得肉眼難於分辨,與青陽的身影都在了一起。
趙永輝等三人相對看了一眼,也相繼躍到戰團裏,和那人站成了一團。
各自的兵器舞得呼呼作響,剛猛凜冽的勁風更朝著四處飛去。
一時之間,五人就打得人影難分。
突然,半空裏傳來了一聲悶哼,一道劍光衝天而起,那人怒喝道:“給你們臉不要臉!死!”
在這短短的一息功夫,蒙麵人就迅速後退了幾步,迅速將自己的佩劍抽出。
瞬間,蒙麵人仿佛就和手裏的這柄劍融為一體,無形的劍氣瞬間就從他身上朝著四周散去。
正欺身而上的青陽道長躲閃不及,耳邊剛聽到一記破風聲,臉頰就被劃破了一道傷口,鬢邊的頭發更是悉數劃斷!
蒙麵人雙腿猛地在地上一蹬,身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青陽道長刺了出去。
隻見眼前刀光一閃,一對快得分不清蹤跡的帶著絲絲閃電的快刀已擋住了他去路!
蒙麵人不避反迎,咬了咬牙,自刀光中穿過去,閃電般托住肖忠堂的手腕,一擰一扭,一柄刀已到了他手中。
他飛起一腳,踢向肖忠堂的下腹,反手一刀,將肖忠堂的腦袋一刀削掉,身子使出一個鐵板橋,從眼前這柄要削到鼻尖的劍尖下竄了過去,刀光直劈向趙永輝。
這幾招使得當真是又狠又準,又快又險!刀光、劍影、拂塵,無一不是擦著他衣衫而過。
趙永輝雖擰身避過了這一刀,但也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抽空還擊二拳,口中大喝:“留神!這小子拚上命了!“
青陽道長猛地將拂塵一揚,銀絲鼓勁挺直,就似一柄花槍般向蒙麵人當胸剌去。
這拂塵絲雖是柔軟之物,但藉著一股巧勁,所指處又是要害大穴,這一剌之勢卻也頗為厲害。
蒙麵人反手挽起劍花,不退反進,將青陽道長的拂塵悉數絞在裏麵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拂塵上傳來,青陽道長心裏大驚,急忙將手裏的拂塵抽出。
隻見那拂塵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手柄,手柄前端附上的天蠶絲已經被蒙麵人用劍全部斬去。
青陽道長又驚又怒,此刻肖忠堂已經死了,自己的兵器也被毀去一柄,心裏的怒氣卻是再也壓抑不住。
“敢毀貧道的法寶,貧道要殺了你。”青陽道長將背後的寶劍抽出來,厲喝一聲:“來戰!”
“哼,真是不知死活!”蒙麵人眼裏閃過凶光,手裏的劍舞出了幾百上千道劍花,無數柄寶劍就像是孔雀開屏一樣,劍尖全部朝外。
“破!”蒙麵人大喝一聲,手裏的寶劍朝前輕輕一劃,這一劍把站在他對麵的一切全部化為了齏粉,風一吹來,天空就像下了一場血雨,首當其中的青陽道長也不知魂歸何處。
趙永輝和薛世明嚇得心驚肉跳,兩人忽而一擰身子,不約而同的朝著外麵掠去。
這個蒙麵人身手厲害得生怕所見,想不到自己五個人一起戰他,青陽道長和肖忠堂就已經殞命。
短短一會兒,兩人就已經奔出了七八十丈,隻要再跑一會兒回到天一觀就行了。
隻是這個蒙麵人似乎不給他們機會,揚起手裏的劍橫著虛畫一劍。
一道無可抵擋的劍氣就如同一道水紋一樣向著他們二人而去。
劍氣如風,氣勢渾厚,所到之處,山石被刻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草木更是全部悉數劃斷。
薛世明和趙永輝兩人被攔腰斬了一劍,上半身子還在向前奔,下半身就落到了地上,內髒什麼的相繼從腹腔裏掉了出來。
‘噗通。’
‘噗通。’
兩具屍體重重的摔到地上去,他們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蒙麵人不為所動,繼續四處查看了好久,直到沒有找到楚羽為止,這才悻悻退走。
楚羽躲在自己的丹田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看著自己眼前的湖麵,剛才外麵的戰鬥全部在湖麵上出現,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越看心裏越驚慌。
“上仙,他們走了。”程傾墨在一旁說道:“剛才那個蒙麵人好歹毒,竟然把他們都殺了。”
楚羽久久沒有回答,剛才那個蒙麵人的那招真的很厲害,楚羽自認自己目前為止是無法做到。
這個人的身手比雨司空的還要厲害!
“歹毒?”他搖搖頭,對著程傾墨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法則,若是剛才那個蒙麵人沒那麼厲害,隻怕他現在就已經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從丹田裏出來,迅速從這裏離開,同時還故意拐到了外麵去,才回到客棧裏。
“青陽師弟去了這麼久,為何還沒回來?”
天一觀裏,一個花甲年歲,金冠鶴發金帶束腰,雙目湛然似紫光射出的老道拿起手裏的黑子放在棋盤上,忽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