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煙雪怒喝一聲:“鐵無情,你再接我一招刀裏狂浪。”
說話間,他就已經揮舞著手裏的刀攻過去了三四十招,刀鋒如同巨浪一揚,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不停的朝著鐵無情攻去,刀鋒淩厲無比。
不過鐵無情的身手也不差,手裏的弓也是舞得毫無破綻可言,弓身似鞭,弓弦如鋸,專走偏鋒,不時削來一弓,叫人難以避閃。
傅煙雪左劈一刀,右擊一招,雖然招招狠辣,刀刀拚命,但卻招招落空。
鐵無情身法更是快如鬼魅,黑衣飄飄,倏來忽去,手裏弓舞得白光閃閃,所取處無一不是傅煙雪的死穴!
不一會兒,傅煙雪就已經有些力竭,鼻翼上更是汗珠一片。
見狀,鐵無情嘿嘿一笑:“老子不陪你玩了,你殺我不得,我也殺你不得,老子今天就算吃了一虧讓你過去。”
說完,身子一拔,竟是飄落到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就要衝進叢林裏。
“既然來都來了,就留下點東西。”楚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到了鐵無情上方的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鐵無情,目光所至,鐵無情全覺後脊發冷。
楚羽沒有發出寸刃和冰刃,而是抱著一根有桶那麼粗的木頭。
輪圓了由上向下直劈,粗大的木頭帶著勁風,“呼”的一聲同時砸向下方鐵無情的頭頂,大有不砸死就不善罷甘休之勢。
鐵無情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把身子往下一墜,然後迅速就地一滾。
楚羽手裏的木頭卻跟長了眼睛一樣,沒有繼續追擊鐵無情,而是砸向了一邊。
巧的不能再巧,正好鐵無情閃身轉到,象是專門送上來一樣。
鐵無情當即心髒砰砰直跳,心裏暗叫苦不已,幸虧他鬥場經驗豐富,臨危出招斜引,借勢橫閃,躲過了要害。
就聽“砰”的一聲,木頭正好掃中肉厚的臀部,他一個趔趄滾倒在邊上的一塊石頭上。
鐵無情倒也狡猾無比,中招倒地後,料到對方必有追擊,並不立即站起,而是向側滾出,順勢射出了幾箭,試圖分散楚羽的注意力。
楚羽輕輕一揮手,幾道勁風就把鐵無情的箭給拍飛。
傅煙雪看得暗暗心驚肉跳,剛才那幾箭自己決計是沒有辦法躲過的,更別說是拍飛了,沒想到楚羽竟是如此輕描淡寫的給化解。
鐵無情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怖,再也經受不住楚羽那銳利的目光,急忙伸手在懷裏摸出一樣物事,然後猛地朝著地上砸去。
瞬間,地上就揚起一大團的黑霧,楚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要查看一番。
一旁的傅煙雪就急忙驚呼道:“楚羽,那是毒霧,快躲!”
說完,身形一掠,迅速往外退去。
楚羽也迅速躍起,迅速避開那團黑霧。
過了好一會兒,這黑霧才慢慢散去,不過卻已經不見了鐵無情的蹤影。
“這是什麼毒霧?居然會如此厲害?”楚羽看到被毒霧腐蝕得一片枯黃的地上,心裏暗暗心驚。
地上被黑霧腐蝕出一個方圓兩丈的空地,裏麵一些昆蟲都已經死了,就連蜈蚣毒蛇全部喪命!
要不是剛才傅煙雪喊了他一聲,估計他現在也中毒了。
“我想應該是唐門的蝕骨散,中者全部七竅流血而亡,除非能在一天之內得到獨門解藥,不過就算是救活了,少說也要休息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恢複過來。”傅煙雪心有餘悸的道。
“這麼歹毒?”楚羽大吃一驚。
想不到這鐵無情出了會使偏門兵器外,居然還會此等毒辣的手段,難怪敢在這裏搶劫了。
“去天一觀還有兩天的路程,我們接著趕路吧。”傅煙雪開口說道。
天漸漸暗了下來,兩人找了個歇腳的地方,隨便吃了東西後,升起一堆火就不再開口說話。
傅煙雪靜靜的給火堆裏添木材,美目不時的劃過楚羽的臉,臉上的表情有喜有怒,心裏更是像是被鹿撞了一般!
夜漸漸的深了,傅煙雪終於熬不過疲憊的襲來,緊緊摟著自己的竹笛睡著了,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楚羽。
等楚羽回過神來,正好看到縮著肩膀有些瑟瑟發抖的傅煙雪,他心裏暗暗好笑,一個女孩子居然裝著男子,不過傅煙雪的化妝術的確高明,普通人絕對沒那麼容易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楚羽用神識一掃便一目了然。
看著發抖的傅煙雪,楚羽猶豫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了傅煙雪的身上,隨後又出去撿了些木材。就這樣烤火並充當了傅煙雪的守衛!
正在睡夢中的傅煙雪感覺自己的身子傳來了一股暖意,她緊緊的抓著楚羽蓋在她身上的外衣,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