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調酒師細致的操作一番,最後將一小杯子沉入大杯,咕咚一聲。
“好了先生。”
衛康接過酒來,喝了一口,“哎呀!好酒!兄弟這麼好的手藝,應該在這兒工作有些年頭了吧!”
調酒師嗬嗬一笑,“過獎了,我在這兒工作五年了,手藝高算不上,不過還算及格。”
“嗯!好!等我酒吧開業了,請你去當調酒師,工資翻倍!怎麼樣?”衛康道。
調酒師興奮起來,“真的?”
“當然了!我目前還在調研市場,等調查的差不多了就會籌備,資金沒有問題,關鍵是,我剛剛從華夏過來,還不了解這邊兒的風土人情,不知道開酒吧要注意啥呀!我最擔心的就是黑/社會砸場子,畢竟這邊兒很多黑/幫是合法的,咱們惹不起呀!”
調酒師道:“確實,尤其這幾年,自從華天組被打掉之後,咱們華人被欺負的越來越厲害了!稻山會的人,總來這兒收保護費,而且,還有人在這兒販毒。隻要出了事,警方就怪罪到咱們店麵的頭上。”
“稻山會?這麼囂張!”
“哎!真懷念有華天組的日子啊!當年咱們華夏人,在大頭哥和蛇爺的牽頭下,成立了華天組,趕走了稻山會在這兒的勢力,硬是在這裏打出了一片天,咱們也終於不再被他們欺負了。
誰知,好景不長,在警察以及日國黑/幫的聯手打壓下,華天組終於沒撐過去。大頭哥也在衝突中死了!哎!”調酒師說到傷感指之處,給自己也弄了杯酒。
啪啦!嘩啦啦!
衛康猛地回過頭去,正見到一名二十來歲的黃頭發男青年,一腳把剛剛隨手摔爛的酒瓶殘渣踢飛。
黃頭發男青年的身後,還跟著五名學生打扮的青年人。
黃頭發的青年揪住一名服務員的衣領,“把你們老板叫來!”
“幾位有什麼招待不周的,跟我說就好了!”服務員客氣道。
“說你媽!”黃頭發青年,照著服務員的臉打了一巴掌。
這時候又過來幾名服務員勸架。
“都給我滾開!”男青年掄起拳頭亂乎,服務員們馬上退後。
衛康看在眼裏,心想:這名黃頭發的年輕人,說的全是華夏語,而且十分的流利,八成是華夏人。這店到底哪裏惹到他們了,讓他們在自己人的地方鬧事?
更讓衛康不解的是,這幫服務員也都是直挺挺的男兒漢,自己的同事被人扇了巴掌,換做大多數人,都會一擁而上教訓這黃毛,他們為什麼這麼忍讓?
“這幫王八蛋,沒救了!”調酒師無奈的歎了口氣。
“怎麼回事?”衛康問道。
調酒師道:“這些年輕人,都是華夏人,也許是不想被人排斥,不想被欺負,加入了稻山會,這個黃頭發的,是他們的頭兒,不知是不是他在稻山會幹的好,被提拔成了一個小頭目,專門負責在這條華人街上收保護費。”
“這麼說,他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應該不是,我們老板怕惹麻煩,一直按時交保護費給他們,這次他們鬧事,可能有別的原因吧!”
“這黃毛叫什麼名字?”
“不清楚,因為這小子從來不跟人透露自己的名字。”
衛康猛喝一口酒,把杯子拍在桌上。
林琦攔下準備往那邊兒湊的衛康,“不要多管閑事!別忘了你的任務!”
“管閑事,也是為了任務。”衛康拿開林琦的胳膊。
……
“我們不是剛剛交了保護費嗎?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幾位爺呀?”一個聲音傳來。
隻見一名長得微胖,剃著光頭,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手裏拿著一瓶酒,一邊喝,一邊慢悠悠的下樓。
見又有人摻和進來,衛康便沒在上前,繼續靠在吧台觀察。
“這是你們的老板?”衛康問道。
調酒師點了點頭。
黃毛撇著嘴,仰著頭,一副欠抽的樣子,衝那老板說道:“劉老板!我還以為你被我們嚇得,縮到王八蓋子裏頭了呢!”
劉老板已經下了樓梯,晃蕩著身子走了過來。
“老板……”被抽巴掌的服務員恭敬的衝劉老板說道。
“他們打你了?”劉老板道。
服務員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想得罪這幾個不/良青年。
黃毛上前兩步,直視劉老板,“昨天我吩咐你的事,考慮好了沒有?”
劉老板道:“考慮好了。”
黃毛又撇了撇嘴,笑道:“嗯!那你的答複是什麼?”
“我回你四個字。”劉老板道。
“四個字?是不是‘毫無問題’?”
“不是。”
“那是什麼?”
“去尼瑪的!”劉老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