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忙著找工作嘛。”
“找到後不也沒找我嗎?”
“這不是忙嘛!”
“不信!”
“真的!你是不知道,我們那女經理,可不是東西了,所有員工都討厭她,背地叫她老處,據說是個老處女。”
“你們怎麼知道她是老處女?”蕭香果然夠開放,這種詞也能不結巴的說出來。
“推理的啊!臉上都是痘痘,憋得!”
“哈哈哈哈!”蕭香爽朗一笑,再露出兩個酒窩,“什麼破邏輯,有痘痘就是憋得?”
“當然了!都這麼說!真理!”衛康拿起酒杯,往嘴邊泯去。
“胡說!”蕭香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也是處女,為什麼臉上沒痘痘?!”
咕咚!衛康手裏的酒杯掉在桌上,她是處女?一萬感歎號從衛康心裏湧出,每個感歎號前麵,都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見對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不停的盯著自己,衛康急忙打圓場,“啊!這個……你沒痘痘,是因為你不憋得慌……”
蕭香又一笑,坐了回去,“你們男人啊,沒事就知道討論女人,其實你們更壞!”
接下來二人邊吃邊聊,氣氛十分愉快,期間,衛康知道了蕭香是江州市的人,距離風海市不遠,隻有初中文化的她聽說風海市錢好賺,就和姐妹們來到這邊,至今已在這工作了三年。
蕭香共喝了三杯白酒,終於腦袋眩暈,手腳不聽使喚。
人說酒後吐真言,衛康想對她多了解一番,於是開始各種“審問”:“你為什麼要做足療?”
“我爸媽讓我做的呀!”
衛康腦待嗡了一下,怎麼還有這種父母?“他們為什麼非讓你做這個?”
“賺錢多唄,家裏還有個弟弟要上大學,他學習不好,沒有獎學金,人……又懶,不勤工儉學……隻有我……賺錢供他了!”蕭香說話越來越無力,最後暈倒在椅子上。
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衛康想起之前對她職業的鄙視,對她的躲避,感到深深的自責。
與此同時,衛康也明白了蕭香為何一直跟自己套近乎,四個字,委屈、遭遇。他自己一個收款的,都要受到領導的排擠,更何況她一個足療妹……這個職位,就注定使她交不到朋友,也許她看來,隻有和她一樣命苦的人才能跟她說的上話。火車上的時候,衛康跟她說自己是來這打工的,蕭香自然對他產生一種和自己一樣辛苦的代入感。
衛康再也不敢多想,生怕想多了會感動哭,影響自認為很爺們的形象。
“老板!結賬!”衛康走向櫃台。
老板看著菜單,拿計算器啪啪按了起來,手法之流利,讓衛康羨慕不已,自己今天才因為按的太慢被領導批評了,恨不得和老板換換手。
“謝謝!一百八!”
這麼貴!衛康看著自己掏出的一百五十塊錢,再翻翻其他口袋,隻翻出兩張一塊的。
“等一下!”衛康說完,走回雅間,眼睛瞄著蕭香隨身攜帶的包包。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他拉開包包的拉鏈,頓時驚呆了……一盒杜蕾斯(避yun套的牌子),赫然出現在眼前!太醒目了!
這……她不是說她還是……那怎麼會隨身帶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