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這兒來買暗料賣明料?這人也太狂了吧?就那麼篤定自己看中的暗料能出好貨?
聽了秦雷的話,幾個想買便宜的商人無不流露出又驚訝又失望的目光。
最鬱悶的莫過於秦老爺子了,五年一直賣不出去,他也更是怕切垮不敢動刀,沒想到這傳說中的血翡竟然與自己擦肩而過。
不提秦老爺子現在心情多麼鬱悶,圍觀的人群看到秦雷打算繼續切石,卻是沸騰了起來。他們雖然經常在賭石場出入,但是從來都沒看到過有人親自解出血翡,而且也從來沒見過運氣這麼好膽子這麼大的解石人。
一時間,秦雷的模樣和他這塊碩大的石料以及裏麵解出的血翡,必將成為人們日後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
這次秦雷直接把翡翠掉了個個,他打算將血翡切出個雛形來,好讓識貨的商人開始估價。而圍觀的人看到秦雷如此膽大的舉動,頓時倒吸了口冷氣,不僅為他的瘋狂而驚駭,也難免為秦雷擔著心。
要知道,挨著原先切出翡翠的切麵切,隻不過是擴大翡翠的麵積和加重自己的籌碼罷了,而背著有翡翠的那一麵切可就是實實在在在賭了,賭翡翠到底延伸進去一點還是完全延伸進了整塊毛料。有許多人都是因為這背後一刀而跌落神壇的,將好端端的一塊價值連城的半賭毛料搞的慘淡收場。
“秦大哥,這麼做是不是風險太大了?”秦意不免擔心的問道。
“我說過我不欺客,該有就有,該沒有就沒有,無所謂的!”秦雷看了看周圍鴉雀無聲的人,深吸了口氣,吩咐切石師傅緩緩啟動了切石機。
在冀州原石公司三樓酒店的陽台上,一個年過半百的華服老人捋著花白的胡須,忽然對著身旁留著八字胡的島國中年人跳了起來:“山本先生,你看這年輕人如何?”
“哼哼,老林,我發現你現在說話陰陽怪氣的啊。”山本先生聽到老頭激動得發抖的聲音,不滿的瞪著眼道。
“你有沒有看到這個小子劃線,幾乎毫不猶豫,而且你看他剛剛兩刀,幾乎都是擦著翡翠切開的,而且絲毫沒有損傷到翡翠。這份眼力連老頭子我都得佩服幾分啊。”老林抑製住內心的震驚,歎了口氣,幽幽的解釋道。
“唔……”山本先生聞言頓時一滯,“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家夥不但運氣好,而且還是個高手?”
“但看他劃線和擺弄石頭與切石機的手勢又很是生疏,”林老搖頭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小子應該是初涉賭石界,對賭石有著逆天的天賦,如果稍加指點,必成大器!”
“莫非你想收徒了?”山本先生驚異的道,“你不是發誓不收徒的嗎?”
“那是我根本就沒發現對賭石有天賦的人才說的氣話,以免被人纏的煩!”林老又猶豫道,“隻怕這人已經被某個高人收為弟子了,這次是出來曆煉的也未可知!”
翡翠界收徒是有講究的,不但會考量徒弟的人品,而且最重要的是看徒弟的運氣和天賦。顯然在林老眼裏,秦雷是個極有福氣和天賦的人。
“那也不對,沒聽說有高人收徒弟了啊,而且這小子的口音是西南方向的人,他怎麼可能有師傅呢?”山本先生對華夏賭石界似乎很了解,狐疑的說道。
“你隻是知道表麵而已,賭石高手並不隻是華北才有,西南在賭石界的高手更多,隻不過他們比較低調罷了。”
“哎,看來你收徒的願望要落空了。”山本先生道,“對了,你說這一刀下去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