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憐容這幾天總是忐忑不安,滬市的家裏可是鬧翻了天,雖然滬市一些小報也發了藍憐容和秦雷結婚的消息,但是母親依然在電話中告訴她陳家不甘心,不但在藍家鬧,還揚言要親自來“看看”。
所謂“看看”,其意當然不是看看那麼簡單。藍家提議來兩個保鏢,但藍憐容堅決不允,說她住這小院剛好有一個大家族的女兒也住裏麵,一般人是進不了院子的。
不過母親最後還是告訴她,說她在滬市一個當記者的同學,要來采訪她,這人也是他陳家偏房的,叫陳莉,說不定就是陳家暗中唆使的人,叫她一定不要露了馬腳。
秦雷回屋裏,他去取點草藥到青小蠻那去借爐煉丹,剛進屋就被藍憐容叫住了。
“秦雷,我想求你點事。”一向很少和秦雷說話的藍憐容,第一次主動開口。
“說吧,什麼事?”秦雷剛被抽走了600CC的血,身體還有點虛弱,也不像以前那樣來去匆匆忙忙。
“你借兩千塊錢給我。”藍憐容見秦雷臉色不太好,解釋道,“孟菲明天月考,今天她回她的租房複習去了,我身上沒錢,不方便。”
藍憐容的心思是,她給了二十萬給秦雷,不說找他借,就是找他要兩千塊錢,他也應該不會拒絕的。
“沒錢。”秦雷沒好氣地道。
秦雷心情本來就不大好,如果身上錢多,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掏出來了,但他才剛剛賣血收入了一千二百元,加上身上剩下的九百多元,總共才二千一百多塊錢,藍憐容倒是好,似乎真是他老婆似的,一下就想要走兩千。
而且那還是自己賣血的錢呀!
“你?我又不是不還?”藍憐容被氣得不輕,這人居然這麼守財,拿了她二十萬,向他借個兩千塊錢他都不願意,這人怎麼這樣啊?
“你從二十萬裏麵擠出一點不就行了,你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別人向你開口借容易嗎?”藍憐容氣得一下子把心裏想的都說了出來,而且還理直氣壯。
秦雷見她激動得胸脯都似乎跳躍起來,忙做個裁判叫停的手勢:“停停停!”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那個掉漆的假牛皮錢包,取出一大疊整錢,數了數,結果整錢隻有十九張,又添了兩張五十的一並交給她。
“我不讓你還,但也隻此一次,以後不要問我借錢,我的錢來得也不容易!”
說完頭也不回地拿著藥材出去了。
藍憐容撇了撇嘴,心道以後打死她也不會找他借了。好像天下別人的錢來得就容易,他的錢就不容易了。
況且,他隻是把房子借給她住一個月,就毫不手軟地收了二十萬,這錢他真的掙得很難嗎?
藍憐容之所以借兩千塊錢,是因為她銀行的卡被藍老爺子下令凍結了,她父母暫時也不敢反抗,隻悄悄塞給了她父親二十萬的卡,她都全給了秦雷,她現在身上的確沒有一分錢,孟菲今天不會回來,自己的電話也欠費停機了,加上還要購買一些女人用的東西,這讓她很是不方便。
次日,燕大美容係月考如期舉行。
秦雷今天的精神極佳。
頭天晚上,他隻修煉了三個多小時,就感覺血脈僨張,隻好停止修煉,心道,明天就多抽點了血吧,抽600CC居然隻能修煉這麼短的時間。
秦雷弄了張條石到桃樹下,鋪上毛毯,又在上麵搭了個簡易帳篷,好好地睡了一覺。而且,原來準備一早去賣血的,想到考試要費精力,也排到了考後再去。
所以,他今天的思維是很活躍的,極適合考試。
頭一堂考的是語文,他沒放過每一道題,作文是《向夢想進發》,他以泰戈爾的名言“天空不留下鳥的痕跡,但我已經飛過”開頭,洋洋灑灑,論述了不畏障礙、敢於做夢的昂揚鬥誌,最後以一段“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留得夢想在,逆境亦變好。不必管它飛短流長,不必介懷那些冷嘲熱諷,那是他們怯懦了,退縮了,向上天低頭了!而我們,則要堅定地,執著地向夢想進發!”結尾。
全篇一千字,第一次充分展示了秦雷學識上的鋒芒。
接下來是數學,拿到題一看,竟讓他有些無語。
切!這都是些什麼題啊,簡直全是送分的白癡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