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看到任一嘯識破了酒中摻水的秘密,不由尷尬的一笑,他原先以為,任一嘯關在這裏這麼久了,就算是給他在酒中摻馬尿,他也嚐不出來。
此時才發現,這個任一嘯對酒的鑒賞力還真有兩把刷子。
周斌搔了搔腦袋,慚愧一笑:“前輩,這酒是我在一個老夥夫的酒壇中偷來的。我害怕那個老夥夫看出來,以免讓他起疑心。一旦送酒肉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我周斌的腦袋搬家倒是小事,問題是今後沒人孝敬您老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在那壇酒中添了一瓢水,然後又在其中取出了一瓢酒,把酒給您送來了。”
任一嘯聽到周斌這番話,極其不高興的點了點頭:“算了。還算你小子有心眼。我先嚐一口這肉吧!”
任一嘯抓起那塊肉,咬了一大口,隨後緊皺眉頭:“這是什麼肉?味道好古怪!”
“狗肉!”這時周斌壓著聲音回答道。
“狗肉?!”任一嘯聽聞此話,猛然把嘴中的肉全部吐出,十分氣憤道:“你居然給我吃肉?!我一生下來就不吃狗肉的!真是氣死我了……你這個小子是怎麼辦事的?”
任一嘯十分氣憤的把肉丟到一旁,可是突然任一嘯愣了一下,轉而對周斌問道:“狗肉?你在哪裏得到的狗肉?”
周斌把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小`腿上麵,神情有些失望:“我殺了我們院子裏麵的一條狗,趁夜給前輩做了出來,想不到前輩不喜歡狗肉。”
“等等……”這時任一嘯臉上泛起了一絲激動神情,“據我所知,你應該是郭長宇的弟子。郭長宇有一條愛狗,全身上下全部黝`黑,而且四肢極其健壯,名字叫做貝犬,這個畜生十分有靈性,而且霸道無比,有這個畜生在,這個長老別院中,怎麼可能敢有其他狗?”
“我殺的就是你嘴中的那條貝犬!”周斌極其平淡的回答。
任一嘯臉上露出了些許吃驚之色,在周斌的記憶力,這個任一嘯還沒有出現如此吃驚的神情。突然任一嘯再次放生大笑起來:“好,好!好小子!你這個小子可算為我出了一口惡氣。”
周斌本來失落的神情,聽到這句話莫名其妙的搔了搔腦袋:“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周斌有所不知,任一嘯之所以被關在這裏,都是被郭長宇所害。他和郭長宇也算是老相識,深知這隻貝犬是跟著郭長宇從小長大的,而且郭長宇視狗如命,此時周斌這小子,不知道是誤打誤撞、還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殺了這隻貝犬,給自己當了下酒菜。這對任一嘯而言,簡直就是太解氣,太痛快了。
任一嘯直接抓起了地麵上的那塊狗肉大口咀嚼起來,一邊吃,一邊十分豪邁的大笑道:“郭小人!你害我在此地苦苦關了十八年,我任某此時此刻,可以吃你愛犬的肉,也算是解了我心頭值恨了,哈哈。倘若你能出現在我麵前,我真想告訴你,這狗肉的味道是多麼美味。”
周斌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任一嘯也和郭長宇有深仇大恨,看來自己這次誤打誤撞,正好幫這個囚徒解了仇恨,這樣的話這個囚徒一定會給自己一份厚重的見麵禮了。
周斌起身,正打算求任一嘯傳授一些武道心法之時,突然小`腿之上的疼痛感再次襲來。
任一嘯看到周斌臉上劃過一絲疼痛感,不由開口問道:“你怎麼了?受傷了?”
周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撩起了自己的小`腿,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展現在了任一嘯麵前。
任一嘯看到周斌傷得如此厲害,也不由吸了一口涼氣。任一嘯本來是打算拿著一些低級心法,騙周斌一頓,可是任一嘯看到這個周斌為了自己的酒肉,居然傷的如此重,心中也突然有了些許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