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巨眼迅速地逼近,情況混亂,加上整棵獨眼蛇盤花都震得厲害,李建黨也看不清楚它是靠什麼來攀爬的,隻知道按這樣的速度,不出十分鍾二人就要打遭遇戰了。
盜墓賊看得臉都綠了,直埋怨李建黨:“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李建黨大叫冤枉:“老子對天發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他看李建黨說的這麼決絕,愣了愣,“不可能,不是你是誰?”
此時也無法估計這麼多了,李建黨對他說別廢話了,快想個辦法,給這麼瞪著也難受。
他說道:“也不用太擔心,就是一隻眼睛而已,難不成它用眼皮夾死我們?等一下它上來,老子一腳把它給踢瞎了。”
話音未落,突然有一隻章魚一樣巨大的觸手卷了上來,一下打到琥珀上,二人像空中飛人一樣蕩了一圈,撞到青銅壁上,琥珀撞了個粉碎,裏麵的屍體直接給分了屍,隨著琥珀的碎片天女散花一樣地掉了下去。
兩個人在最後關頭死死抓住青銅鎖鏈,才幸免保得不失,但是也給轉得頭昏腦漲,李建黨對盜墓賊叫道:“這下子玩笑開大了,你不是能變嗎?快變門大炮出來,把這玩意兒給轟了,”
盜墓賊大罵:“你他娘的胡說什麼!有那麼容易嗎?快跑!”
兩人二話不說就順著青銅鎖鏈往上爬,才爬了幾步,突然手上一滑,開始使不上力氣。李建黨想起樹根上麵的那種滑膩的植物,心中恐懼,這下完蛋了,難道要死在這裏?
這時候盜墓賊將手一抬,李建黨突然就感覺那種滑膩的感覺消失了,他像猴子一樣幾下便爬了上去,將李建黨拉了過來,李建黨一下子沒抓穩差點脫手。埋怨道:“有這本事,直接變隻梯子多好?”
他罵道:“拜托你不要這麼多意見!”
兩個人咬著牙爬進棺室,上麵的霧氣已經消散去,李建黨想乘著這個機會看一下其他幾幅浮雕。盜墓賊說你別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拉著李建黨就往槨壁上爬,突然那隻觸手閃電一般從棺井中卷了上來,一下子把槨室的巨大石頭蓋子頂得飛上了天。這一下力量極其的霸道,連鐵條一樣的樹根都給撞得粉碎,一時間整棵獨眼蛇盤花狂震,滿眼是樹根的根須、腐朽的樹皮和灰塵。大片的樹根短枝因為突然破裂,像子彈一樣飛了出去,打在棧道上,掃塌了一大片。兩個人正趴在一根滑溜溜的樹根上,這一下直接把二人甩出了槨室,摔倒在祭祀台上。
那隻觸手衝出獨眼蛇盤花後就不想進去了,四處亂卷,連打了兩下,將四周的幾座青銅雕像拍得都變了形。李建黨和盜墓賊狼狽地低頭連躲了幾下,盜墓賊指了指棧道說快下去,在上麵死定了。李建黨想起給盜墓賊在外麵打暈的王老板,心說雖然是個日本王八蛋,但是這人也不是十惡不赦,也不能放著不管,忙轉頭去找,然而一眼卻看不到,難不成剛才給那些炸開的樹根帶下去了?
四周的樹根已經給連根拔了,隻剩下衍生到祭祀台下麵的那些。盜墓賊看李建黨在那裏左顧右盼,踢了李建黨一腳,讓李建黨看天,李建黨抬頭一看,給撞到天上去的巨大石板正打著轉兒地摔下來,趕緊逃命,盜墓賊一個打滾背起掛在一根殘枝上的背包,兩個人魚躍跳上了那根用來做繩橋的登山繩。
二人剛抓住繩子,後麵的石板就重重摔在了祭祀台上,給摔了個粉碎,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二人抓著的繩子也給牽連著好像鋼琴的琴弦一樣顫抖,幾乎不堪重負。
回頭一看,剛才二人登山鎬鉤住的樹根,上端已經隨著包裹著棺槨的榕樹根盤給扯飛了,現在隻剩下可憐的一點點,給二人的體重拉著,登山鎬直往外脫,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了。
李建黨越來越覺得不妙,回頭讓老盜墓賊快爬,說要不然咱們就要步村長的後塵了!盜墓賊一聽猛打了李建黨一個巴掌,打得李建黨耳朵嗡一聲。
李建黨大罵:“我幹你姥姥的,他媽的打上癮了你?”
盜墓賊大叫:“不打你行嗎,管住腦子,千萬別亂想啊,你的思維太快,一個不注意又扯出亂子來。”
李建黨大叫:“我亂想什麼了?”
話還沒說完,“嘣”的一聲巨響,二人回頭一看,整隻槨室突然鼓了起來,裂開了好幾條縫,一條黑色的巨蛇探出頭來,那條觸手就是蛇的尾巴,但是這條獨眼巨蛇,鱗片非常細小,看上去更像一條巨大的蟲子。
李建黨大叫“我勒個奶奶的,獨眼蛇活了,他咋活了呢?”
獨眼巨蛇爬出來之後,巨大的眼睛馬上轉向二人,盜墓賊一看不妙,猛地從李建黨腰上拔出長柄獵刀,用力一揮,將登山繩砍斷,二人便像人猿一樣劃過一道擺線,撞上一邊的棧道,這一次李建黨有了經驗,就地一滾,緩衝了很多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