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聲音突然停止了,一下子就是鬼一樣的寂靜,李建黨被這突然的變化嚇得渾身一緊,同時自己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一隻什麼東西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李建黨頭皮一乍,眼前幾乎一黑,人瘋了一樣地回手就是一刀,一下子探燈就撞到了一根樹根上,立即熄滅,四周變得一團漆黑,緊接著,李建黨的手被什麼給纏住,拚命向後扭去,李建黨嚇得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號叫了一聲,用盡了全身力氣想翻過身來,一掙紮,身子下麵的一根還未完全角質化的樹根哢嚓一下,整個人一沉,和身後的東西一起掉進了一個淺坑裏。
李建黨掉下去的同時,忽然聽到有人罵了一聲:“八嘎呀路!”然後手電就亮了,王老板一邊緊緊壓著我,一邊用手電照著李建黨的眼睛,照得幾乎要瞎了。李建黨剛想用手去遮,突然就給他甩了一個巴掌,完全沒有留力,鼻子馬上就是一涼,開始流鼻血。
他打完李建黨之後,又狠狠罵了幾聲,說道:“你地不老實地幹活,給你臉你不要臉,跟我肥佬玩花樣,你去死吧。”
李建黨馬上就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他娘的這日本來的小鬼子竟然有膽子偷偷摸進來,這人大概是看李建黨沒反應,以為李建黨在跟他玩花樣,又忌諱李建黨在裏麵,怕進去之後著了李建黨的道,竟然沒開手電,偷偷爬了進來,正碰上李建黨在聽那鬼跳聲,結果差點就給李建黨回手一刀給做了,現在大概是以為李建黨想殺了他。
李建黨想解釋,但是他卡著自己的脖子,李建黨說不出話來。他好像氣得夠戧,又是一巴掌,打得李建黨耳朵嗡的一聲,李建黨一下子心頭火起,心說我操你奶奶的,敢這樣打人,說明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看,當即一頭就撞了過去,將他撞了個結實,兩個人又滾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一下子滾到棺槨縫隙的邊上,他力氣比李建黨大,一下子又占得上風,把李建黨壓在身上,抬頭就想掐,結果這裏太矮,他頭一抬,撞在一根樹根上,把他撞得一愣,李建黨乘機猛地一腳頂在他的胯下,將他頂翻了出去,然後撲上去搶過他的手電,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將他砸蒙了過去。
李建黨壓在他的身上,看他暫時無法動彈,就用手電去照四周,發現這鳥人的裝備和槍都沒帶進來,想必是覺得裏麵太狹窄,怕走火傷到自己。李建黨又去摸他身上,想去拿他的匕首,突然他將李建黨向上一頂,李建黨也和他一樣,一頭撞在頂上,撞得眼冒金星,急忙翻到一邊,免得再給他頂一下。李建黨腦漿都要從鼻子裏出來了。
王老板爬起來,身上全是根係的細須和被碾碎的菌類植物,臉已經氣得扭曲了起來,喘著粗氣,眼睛都紅了,李建黨知道他動了殺機了,像他這種日本人在日本的黑暗社會裏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人,殺心肯定很重,動不動就想置對方於死地。看來這一次,真的要拚個你死我活了。王老板順了順氣,從皮帶中拔出匕首,反手握住,氣勢洶洶地向李建黨逼近過來,李建黨的短柄獵刀比他那把匕首短了整整一半,就算能捅到他也傷不到要害,此時隻好拿手電做武器,追著他的眼睛照,不過這日本人非常凶悍,根本不來看李建黨,一邊轉頭避過強光,一邊就閃電一樣衝了過來,一刀就劃向李建黨的脖子,李建黨矮頭躲過,左手抓住他的手,右手突然熄滅了手電。
他的眼睛已經習慣了強光,突然間熄滅,他下意識地就停了一下,李建黨記住了他腦袋的方位,飛起手電,掄圓了胳臂就是一擊,黑暗中我聽到一聲悶哼,手電竟然給砸得亮了起來。李建黨對著他的位置一照,看到他已經給打出一嘴巴的血,正倒在那裏,似乎快沒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