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郊外的墓園裏。
葉瑾瑜將手中的小雛菊放在了墓前,墓碑上照片裏的男子笑得燦爛。
一陣清風吹來,吹起了她的衣擺,半年前那驚險的一幕又浮現在她的眼前了。
她神情憂傷地歎息一聲。
這個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
“這鬼地方有什麼好來的!”言柏謙不滿地嘀咕,他霸道地摟著葉瑾瑜的肩膀,就要把她帶走。
葉瑾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她看著墓碑上許一諾的照片,低聲說:“今天是他的生祭,我覺得必須要來看看他,也算是跟過去告別吧。”
半年前,許一諾被捕後因犯下的多項罪行被判終身監禁。
然而,他很快在獄中自殺身亡。
莫梓欣因為是許一諾的同謀,人生最美好的那些時光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至於她那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父親,在一次酒醉後走到路上被車子撞死了。
“有什麼好看的!”言柏謙的語氣還是硬邦邦的。
“你……”葉瑾瑜瞪著他,沒好氣地說,“你這人真難溝通。不過你今天怎麼從醫院裏跑出來了?醫生不是說……”
“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言柏謙咬牙切齒地捏了捏葉瑾瑜的鼻子,責備地說,“能不能對你的老公多一點關心啊?我出院了,今天出院了!”
半年前他在郊外的廢棄工廠受的傷讓他足足在醫院裏躺了半年。
許一諾選擇自盡,一了百了,他這筆賬都不知道該和誰算呢!
過去的半年裏,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葉瑾瑜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了。
“啊……”葉瑾瑜歪頭看著他,沒想到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走啦!回家啦!以後也別來這鬼地方了!”
話音剛落,言柏謙就拖著葉瑾瑜往墓園外走了。
被拖著往前走的葉瑾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她似乎覺得照片裏的許一諾對她眨了眨眼。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覺得長久以來的苦悶似乎也煙消雲淡了。
從此以後,她不會再來看望許一諾了,她也會徹底地放下過往,好好地過好她的日子。
回家的路上,言柏謙始終板著臉,沒有說話。
葉瑾瑜以為他心裏不痛快,她也沒有開口。
回到家裏,一停好車子,言柏謙就拉著葉瑾瑜的手急急忙忙地往家裏走了。
“你幹嘛啊?”
葉瑾瑜沒好氣地詢問,他走得太快,她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絆倒在地了。
然而,言柏謙仍舊沒有開口。
他著急地掏出鑰匙來打開房門。
走進屋子裏的葉瑾瑜彎下腰,正要脫掉腳上的鞋子,可是,言柏謙卻突然從後麵抱住了她。
她轉過身去,想要詢問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火熱的唇舌很快地吻了上來。
他吻得急切,仿佛要把她的靈魂吸出來一般,沒片刻,她的腦子就變得昏昏沉沉的了。
“嗯……”
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的嘴裏已經發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