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楚鳴天看著葉菲和果果在別墅泳池邊的花園裏追蝴蝶,看著小天使歡快的像一隻小鳥,拿著一個小小的漏鬥,每次都在快要接近蝴蝶的時候,蝴蝶飛走了,落到了另一朵絢麗的花朵上。楚鳴天不知道這是什麼花為什麼會吸引如此之多的蝴蝶,花確實很香,香的他自己都陶醉在裏麵了。
這世間要是沒有謀殺,沒有仇恨,沒有權利,沒有欲望,沒有黑暗,沒有恐懼,沒有罪惡,沒有魔鬼,沒有醜惡,沒有......
隻有愛該多好啊。
可是如果沒有了這些,又有誰知道愛呢?沒有這些愛的反麵,誰又真正知道什麼是愛呢?就如沒有了黑夜,誰又知道白晝呢?
或者知道了誰又會去珍惜呢?
“你說你是希望鞭子死的,是吧?”坐在楚鳴天對麵的肖克瑾看著報紙說。
遊泳池邊一把遮陽傘下一張玻璃圓桌,桌子旁邊兩把椅子,楚鳴天和肖克瑾麵對麵坐著。
楚鳴天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果果的身上,沒有看肖克瑾。
“你希望他死,所以他死了。是吧?”肖克瑾接著問,仿佛這不是兄弟間的對話,而是審訊的警察和犯人之間的對話。
楚鳴天沒有說話,視線依舊在果果的身上,她在葉菲的幫助下抓到了一隻黃色的蝴蝶,她的小手捧著的蝴蝶,仿佛是這個世間最美的精靈,她小心翼翼的從指頭縫裏看一眼那黃色的小家夥,然後對著葉菲嗬嗬的笑,笑得是如此甜美,楚鳴天看醉了。
“可是你想過果果嗎?一個四歲的小女孩,他失去了父親,你想過嗎?”肖克瑾不依不饒。
“殺人償命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他殺了七口人,本來就該死,沒有什麼值得辯解的。”楚鳴天淡淡的說,就好像是談論天氣一樣輕鬆。
楚鳴天的思緒回到了七天前。
“有一招棋叫聲東擊西,士族會的同仁不會不知道吧?”這句話確實是楚鳴天說的,是楚鳴天躲在指揮室天花板上的空調通道裏說的。
因為是在空調通道,所以會有回音,給人一種仿佛是從話筒裏傳出來的聲音的感覺。
士族會的基地位於郊區,背靠著一座山,看似是一個很大的農場,或者是一家農家樂,至少看前麵的建築形似一家農家樂,山前是大片的農場,靠著山的是一座漂亮的西式別墅,而且很大。
楚鳴天來到的時候遠遠看到門前有人在農場勞作,還有穿著黑色西服站在別墅門口的形似保安的人。
楚鳴天在車裏遠遠地看著這個西式別墅,卻開著中式農家樂作為掩護的基地。
在看清楚了一切的時候,他把車開到了別墅背靠著的那座山的背後,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從山的這一邊登到了山頂,看著別墅的後門也有保安,但是相對於前麵少了很多,隻有兩個,在別墅的後花園裏走來走去,都帶著墨鏡,一看就是殺手。
楚鳴天在離別墅後門不遠的山上叢林裏架起了狙擊槍,他想嚐試一種帶有挑戰的狙殺方式:一箭雙雕。
他從狙擊槍的視線裏看到了,這兩個站崗放哨的殺手,他們來回的走動,一個從東走到西,一個從西走到東,中間有一個交叉的間隙,也就是說,他們走到花園的最東邊和最西邊的時候,就折返回來,走向另一邊,所以他們之間必然有一個交叉的間隙,而那個間隙就是楚鳴天唯一的一箭雙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