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畫的內容是寫實的,那麼那些畫裏麵如此殘忍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做的還有誰?你分明是想在我開畫展前將我殺掉,奪取我的畫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一片紙都休想得到。”說著唐禹山拿出了打火機想要點燃桌上的畫作。
在火苗快接近畫作的時候,楚鳴天飛快的奪過了打火機。“先生這是何苦啊,如果我要搶奪先生的畫,還會跟先生廢話嗎?如果我要搶奪的話,先生現在已經空無一物了。”
對於此話,唐禹山絲毫不懷疑。
“先生容我把事情說完你再做決斷好嗎?”
“好,你說。”唐禹山臉上毫無懼色。
“先生是否覺得毀了你的傑作也比被歹人拿走的好。我覺得先生衝動了,如果我是先生您,在無法保護自己的作品的時候,我會讓它們流之於世,畢竟多年後有人同樣知道那些作品就是先生的,隻不過被歹人圖利了而已,如果先生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樣豈不是可惜。”
被楚鳴天這樣一說,唐禹山才覺得自己確實太衝動了。
楚鳴天接著說:“如果先生所畫之作是機密,那先生要燒掉就在情理之中了,可是先生是要拿去展覽的,所以一定不是什麼機密畫作。先生為何要燒掉呢?這樣先生來先生去的仿佛回到了古代,唐先生,我是否可以稱呼您為老師,即便您不打算認我這個學生。”
“請便。”
楚鳴天看了看堂屋兩側的座椅,從進屋到現在,唐禹山似乎忘記了吩咐楚鳴天坐下。而楚鳴天卻是一個修養極高的人,即便唐禹山認定他是一個大凶之人,他的修為依舊不能因此忽視。因為在大師麵前,沒有得到允許,他是絕不會入座的。
“哦,請坐。”
楚鳴天在離大師近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說:“我叫楚鳴天,我畫裏的故事是這樣的,從哪裏說起呢?”楚鳴天思考了片刻說:“就從我是怎麼成為一個先生認為的大凶之人說起吧。”
於是兩人促膝長談起來。門外的少年在給花花草草澆水除草,隻看著兩人談了很久,期間少年不時回頭朝著屋裏看,他看到了老師從一臉厭惡甚至還帶有一點恐懼的神色變得越來越與來客和藹可親了,不知道這位客人說了什麼讓老師的態度變化了那麼大。
最後,少年看到了來客起身告辭,然後老師起身送行。
送到了大門外,唐禹山說:“小楚你的畫作我就收下了,畫展那天,你準時到場,我會像所有人介紹你是我的徒弟,然後把你的畫作留出一個位置展出的。”
“謝謝老師,老師留步。”楚鳴天說著給唐禹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