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計劃安排的?董西手機上的短信,他分別給警方,地頭蛇發了時間,地點的短信。是你嫁禍給了他,目的在最後時刻不讓我懷疑你。而繼續相信你。”朱榮洪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楚鳴天。
“大哥您也許忘了,您曾經隻差一厘米就走向死亡,其實那場手術不是你的私人醫生做的,您的私人醫生早就被我掉包了。”楚鳴天說著笑了笑。
“可是你不會手術,你不是一直在旁觀嗎?”
“對,我不會手術,可是大哥不會以為把您搞垮,然後殺死您是我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任務嗎吧!”楚鳴天說著從耳朵裏摳出了一個微型無線耳機。湊近朱榮洪耳朵“有一個人一直充當我的眼睛,耳朵,大腦。我是有搭檔的,不是單幹,嗬嗬。”
“......”朱榮洪恐懼到無言。
“那次的手術我的搭檔在您的傷口處安裝了一個竊聽器,一個GPS,您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後他通過耳機傳導給我。也就是說您在我麵前幾乎沒有秘密,可是我搭檔有一陣子很煩惱,他說他不想聽到‘噗通、噗通、噗通’的聲音,如果他知道‘噗通’那麼難聽的話,他應該在您的傷口處裝上一枚小小的遙控炸彈,‘嘭’整個世界也會一下子清淨很多。”楚鳴天比出了一個爆炸的動作,然後將手放在嘴唇上,以示安靜。
在說著這些的時候,朱榮洪情不自禁的把手伸進防彈衣裏摸著那個疤痕,先是輕輕的撫摸,接著死命的去抓,恨不得將心掏出來。
“我的搭檔,他簡直就是天才,我告訴您我會暈血,您信嗎?”
“你會暈血?你會嗎?”朱榮洪的表情仿佛老年癡呆。
“他發明了一種色盲眼睛給我戴上,於是整個世界清爽多了,沒有色彩,多美好啊,如果在沒有聲音,那將是一部完美的黑白無聲電影,多純潔,多單純。他是個了不起的外科醫生,各種手術他都會,他還是一個讓人害怕的黑客,不然,我又不是神,我怎麼可以將藏在你們內部的臥底找出來,不然,董西手機上怎麼會有那樣的嫁禍短信。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其實除掉內鬼,隻不過讓更好的內鬼隱藏的更深,而且我同時掌控了三方,我隻要一個短信就可以將他們玩弄於鼓掌。就拿這次來說吧,我和我的搭檔計劃了很久,將時間和地點,發送給地頭蛇,讓他們假裝黑吃黑,離間你們,誤以為對方想黑吃黑,其實那是第三方,然後在將時間地點錯開半小時發給警方,你知道為什麼錯開半小時嗎?”楚鳴天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朱榮洪。
“那半小時是留給地頭蛇與我的人火拚的時間,這樣警方就可以坐收漁利。可是......”
“聰明,可是什麼?”
“你為什麼要幫警方?你不是殺手嗎?殺手為什麼會幫警方?”
“我參過軍您信嗎?”
“我信,除了軍隊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培養出你這樣惡魔。”
“過獎,然後......”
“然後就由我來說吧。”朱榮洪接住了楚鳴天的話,“然後,你其實早就通過手段去買方臥底的身份將他們的老大調到K市來,並埋伏在我身邊,告訴他們我可能會黑吃黑,然後黑吃黑的情況真的出現了,於是他們構成了第一道圍堵我的勢力,然後再逐一將時間推移,結果地頭蛇來了,警方來了。最後是你這一道關,那我很疑惑,你就不怕中間你自己出現意外嗎?”
“首先,您說錯了一個地方,那不是我,信息從來都是我搭檔處理的,我隻有一個耳塞。其次,您覺得我會怕嗎?”楚鳴天做出一個很恐懼的表情。
朱榮洪突然想起了,在車上看到的那個表情,楚鳴天在麵對黑洞洞的一排槍口時,更多的是玩味與興奮還有絲絲不滿,仿佛這樣的場麵火候還稍有欠佳,而不是恐懼,他是天生的殺人機器。
“我已經經曆了,恐懼我隻能裝出這幅表情了,難道我的表演太浮誇?你覺不覺得我廢話太多了,一個殺手應該很冷酷,不善言語,難道我沒有冷酷殺手的素養,不行,不行我要做一個冷酷的殺手,在給你一個問題的機會,問完上路,不然這樣您都煩了,好像耽擱了您投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