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瑾也感覺眼睛有些濕潤。
“謝謝你,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對除奶奶外的人說過那麼多話,謝謝你讓我傾訴了那麼多。”楚鳴天說著戴上了墨鏡。
“我們是兄弟,參軍服役有過生死之交的兄弟,別忘了你還救過我的命,怎麼還說些仿佛我是外人的話。”肖克瑾顯然很生氣。
楚鳴天並不在意,淡淡的說:“再給我一幅隱形眼鏡,這次就是因為沒有這玩意兒才中的彈。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的,還有順便幫我檢查傷口,我信不過老狐狸的私人醫生。”
“唉,你說上天給了你殺手的命,卻給了你一雙暈血的眼睛,這是不是上天善意的提醒叫你棄惡從善。”肖克瑾走到房間角落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交給楚鳴天。
接過盒子,楚鳴天輕聲說了一句也許吧,不過話峰一轉,“我正在研究不流血的殺人方式。”說著就往外走。
在要開門的時候,肖克瑾突然叫道:“哥,聽兄弟一句勸,做完這一單收手吧,我知道你一直活在過去,為自己活一次好嗎?看著你這樣兄弟的心裏真的不是滋味。”
楚鳴天沒有回頭,“會的,我會為自己活的,但不是現在,等殺了他我會收手的,但是這一單還隻是一個開始。”
“哥。”肖克瑾大聲吼道,“你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嗎?你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嗎?一個連軍隊都不敢碰的組織,而你要殺的就是這個組織的頭,哥,放下吧,放下那段記憶,那段仇恨吧,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好嗎?”肖克瑾眼裏滿是期待,他期待著楚鳴天過頭來,期待著看到他妥協的眼神,可是沒有。
“你知道當年欺負奶奶的流氓現在是什麼下場嗎?他們都變成了殘廢,手或者腳,眼睛或者鼻子,身上的器官,亦或者命根子,不是因為奶奶一個人,而是因為傷天害理所犯得罪,如果隻是奶奶的話我不會下這麼重的手,他們拐賣孩子,強奸,賣器官,法律的懲罰多麼渺小,我要將他們拐賣孩子致殘的經曆讓他們經曆一遍,強奸別人的讓他永遠沒有作案工具,賣別人器官的讓他們也沒有器官。我知道我要對抗的,他是很強,但是有些東西,拿了別人的就該還。命也一樣,殺人償命。”
“哥,可是你......”肖克瑾頓住了,他知道後麵的幾個字不該說,其實他真想說出來,可是你有能力讓他還嗎?也許,他是有的吧,隻不過希望總是那麼渺小得如同塵埃。
楚鳴天推開門準備離開,淡淡的說了一句,“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