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的領是個滿臉胡須的漢子,手裏提著的長槍還對著自己腦袋瞎比劃。秦朗真怕他手一抖這腦袋就多了兩眼。可是他的話落在耳朵裏,心中卻翻起更大的波瀾。
“亂匪?”
這兩個字在華夏近代出現的極為頻繁,與之相對的就是哪位常姓的委員長。隻要這些名詞上了報紙,那必然是腥風血雨啊!
“往那邊跑了,是個穿白色褂子的,跑的挺快。”
秦朗深吸了口氣,臉上立刻露出憨笑來。剛才在溪水哪兒,算是把相貌照了個明白,總的講能打個八十分,隻是一笑起來,就是隻活脫脫的招財貓。
“伢子,敢亂回頭砍了你腦袋。”
那個漢子用槍戳了一下秦朗的肚子,然後招呼手下準備離開。
“等等。”
秦朗卻上前攔住他們,然後伸出拇指在食指中指上來回搓動。肚子餓的沒法,要點錢買個包子經地義吧!
“還敢要賞錢,老子崩了你個崽子。”
漢子氣勢洶洶的完,反手就要摘下剛背好的槍。
“隊長,隊長。這子就是山包上那個傻道,今洗幹淨臉到認不出來了。咱們抓亂匪要緊,別跟這傻子一般見識。”
這時隊伍裏,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笑著道。
“滾!今抓了亂匪,咱們去城裏玩耍玩耍,都拿出勁頭來。”
那個隊長一把推開秦朗。
在這兒已經耽誤不少時間,要是剛才追的人跑到哪兒藏起來,到手的賞錢可不是泡了湯。沒工夫和這個傻子計較,呼喝了幾聲就領著人風風火火的走了。
秦朗等他們走遠,才慢吞吞的來到水塘邊上。和那群人要不著飯錢,來跟這位躲貓貓的要就順理成章了。看四下裏沒有別人,聲的喊道:
“出來吧!那些人走了。”
話音未落,隻見草叢中站起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來,瞬間秦朗就覺得金光刺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太……,太祖。”
今兒個是穿越的黃道吉日,出門就碰上貴人!?
記得曆史上太祖爺就落難過一次,一九二七年去動起義的時候,被幾個團丁抓個正著,要不是想法逃脫,恐怕曆史就要被改寫了。
幫,還是不幫?
這幾乎都不用考慮,民黨自我大金垮台後。並沒有擔起應有的責任,反而把整個華夏鬧得一塌糊塗。跑到寶島仗著搬來的家底,和米帝的保護,很是風光了一段時期。可這爛泥就是扶不上牆,這些年的表演讓人倒盡胃口。跑去和他們幹,秦朗覺得丟不起這人。
“還是跟著太祖算了,以後搞個師長、軍長的幹幹!”
想得入了神,秦朗居然“嘿嘿”的傻笑起來。
看著麵前的少年神情恍惚,太祖也是心中一急,但剛才聽幾個團丁話,知道這人有些呆氣。如果言語急切難會把人嚇跑,於是他言語溫和的道:
“伢子,快把我身上的繩子解掉。”
“太……。叔,您等著。”
秦朗手忙腳亂的解開太祖身上的繩索,然後又伸手將他拉出池塘。興許是跑的匆忙,太祖腳上的鞋子沒了。看看自己的腳,十五六歲,身體還沒育開,鞋子根本就不合適。呆了片刻,才麵紅耳赤的道:
“叔,您要到龍鼓去麼?”
太祖爺落難,電視上演過,就是去龍鼓時生的。
“你怎麼知道?”
太祖有些詫異的問道。
秦朗的腦子立刻高運轉起來,如果告訴太祖咱是後世穿越來的,恐怕要被當成精神病。但是其他的理由,又顯得沒有邏輯,好在另一半幹過道童,這條件不用白不用。
“家師臨終前,今日有貴人落難,讓弟子在此等候,如有可能一定要施以援手。”
“哦……。”
太祖微微一笑,稍微活動了幾下手腳,便從衣服裏掏出個亮閃閃的東西。
“伢子,這裏有個大洋,剛才多謝你了。”
秦朗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子,太祖一生都在和舊製度作鬥爭,這神神鬼鬼的他老人家根本就不信,剛才這番話算是落了俗套了。
“叔,那些團丁都是壞人,被他們欺負的多半是貧苦百姓,這錢我不能要。”
看太祖還要推辭,秦朗又接著道:
“這裏到龍鼓路程還遠,這點錢還是留著當路費好。現在那群人離得不遠,喊來幫手就糟糕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這……。”
太祖稍一遲疑。
“叔,走這邊。”
腦子裏的另一半雖然不太靈光,但還真去過龍鼓買藥,稍一思索就記起路線來。可就在他們往前走了不遠,一聲怪笑卻陡然響起。
“哈哈哈,我就知道牛鼻子有問題。把那個大個子拿下,現在就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