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戰鬥大家都疲憊不堪,黎明的曙光把荒原恢複了千年的平靜,魚良生開著車在這難得進來一次的荒漠戈壁裏轉悠一圈,一晚廝殺後的八人在這死亡之地更能體會沉寂千年大地裏的悲涼,瑟瑟秋風在無人原野裏遊蕩也覺風聲鶴唳,諾蘭與宇文秋木然地隔窗看著這片曾經養育她們的土地,不再激情、不想回望,千年未解的謎題留給蒼天、沙粒,被挖開的四千年前的墓地又沉睡著看盡多少滄桑變換,靈魂再回來時怕是再也記不起樓蘭、記不起孔雀河曾經歡唱,也許有一天羅布泊會再次翻起波浪,漁船上還會有勤勞美麗的樓蘭姑娘。快到中午時沙塵暴來臨,震天蔽日滾滾煙塵,宇文秋說:“走了吧,再見!曾經的故鄉!”
回去路過樓蘭保護站時被幾個警察攔下來盤問,原來是因為昨天追魚良生他們的三輛車沒有回去,人也聯係不上找不到,保護站工作人員疑惑地看著這兩車八人,可能想著為什麼這兩車在裏麵一晚上既然沒事出來了,其它三輛車卻神秘消失,登珠與大家一樣都覺得很累,需要吃點熱東西和休息,登珠主動下車去拿出證件給警察查看登記,並拒絕兩車檢查,警察大概看了看後恭敬地把證件還給登珠,一行人到傍晚時分才到達羅布泊鎮。找到鎮上最大的賓館安頓下來,吃完一餐熱乎乎的飯菜大家都回房各自沉沉睡去。
早上起來大家精神煥發,悠哉悠哉吃罷早點整理好車子沿荒涼的公路去敦煌,毫無頭緒,也得先出發上路,在車上諾蘭看著荒涼的赤地,回頭遞給宇文秋一張賓館的便簽紙,說:“他寫的,也是個念想。”宇文秋看上麵寫道:《獻給愛人故裏》:
站在大漠腹地,
蒼煙流雲淡,
黃沙塞上血;
跨過胡楊枯木,
靜待波瀾現,
蕩舟孔雀河;
千年前的故鄉啊!
夢裏總有唱情歌;
大漠無孤煙,
黃沙蔽日圓。
千裏煙村荒,
殘垣別緒難。
往日幻影淙淙,
千年故事迷離,
終會美人蕩舟,
終會芳草萋萋,
我們攜手再來!
宇文秋又念了一遍把紙遞給旁邊的登珠說:“內容很好,字嘛,確實有點難堪。”魚良生開著車眼睛看著前方:“大姐,我們是用電腦的時代,當然不能跟你們比啊,以後回去沒什麼事倒是可以練練看。”
對講機裏傳來瞿葉馨的聲音:“哥哥們,嫂子們,我家男人問要不要定好晚上敦煌的住處,是住市區?還是靠莫高窟那邊?還是睡沙地裏?後麵這一句是我問的。哈哈哈!”
魚良生拿過對講機來說:“月牙泉鎮旅館多得很,月牙泉外有個雷音寺,我們到了再看看雷音寺對麵那個好就住那個,葉馨妹妹生性曠野喜歡在沙地的話也可自行決定,但千萬注意衛生。”
“魚哥哥,你知道得有點多啊!知道這麼多不累嗎?”
諾蘭拿過對講機說:“就這樣,有話到了說,開車注意安全,你魚哥哥傷還沒好呢?”
“大哥把車停下,我來開吧!”曹斌的聲音。
魚良生看看諾蘭,點點頭,把車靠在路邊。曹斌過來開車,瞿鳩溪換到這車副駕駛坐,魚良生與諾蘭坐後麵,登珠與宇文秋換到趙月明車上去坐。魚良生在後排躺在諾蘭腿上,傷口雖說經過諾蘭仔細包紮,也用了金淼淼的藥,經過昨天的顛簸依然有些隱隱作痛。這麼多年以來一個人在外麵曆經各自風雨,受傷卻是少有的事情,像這次傷這麼重還是第一次,但也不想因此而讓諾蘭和其他人擔心,也就咬牙堅持著。躺在諾蘭腿上一會兒睡著了。
敦煌文化古跡眾多,特別在唐宋兩代邊塞詩詞歌賦裏入場多次,以至於讓人來到這裏心中便有了詩詞中‘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裏,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裏,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裏的哀怨;
‘故園東望路漫漫,雙袖龍鍾淚不幹。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裏的思念。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SH風秋。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裏愁。’裏對親人的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