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包公和安子兩個人無精打采地走在放學的路上,雷子因為足球聯賽取消的事,傷心了一天,請了病假沒來上課。
“都怪你,非得勾引我讓我出洋相,你看這會兒完了吧,球踢不上了,現眼不(丟人不)?”包公埋怨安子,他對昨天安子的挑撥離間耿耿於懷。
安子得意地甩了一下頭發說:“嘿,你還賴我,誰叫你自己技術不行,趕緊把你那腳法好好練練,看你那慫樣。”
“還練啥呀?都不讓踢了,連個場地都沒了。哎,你說國外那些孩子多幸福,有綠茵場地、有訓練設備、還有專業的教練教課,要不外國出球星呢。你在看看咱們,就一個大破土操場,老是刮土麵子,踢個球還被限製。”
“得了吧,有的踢就不錯了,老師可常教導我們,逆境中出人才。”安子像個教書先生一樣給包公講道理。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天向前走著,突然,一個梳著寸頭戴眼鏡,不知從那蹦出來的男生跳到他們跟前說:“兩位同學,你們好啊!”給包公他們倆嚇一跳。
這個男生像佩著披風一樣將校服搭在雙肩,精瘦精瘦的,雙手叉腰,一副揚莫二正的姿勢讓包公覺得很不爽,再加上昨天發生的事,使他的火越來越大,於是,他走上前揪住那個男生的衣領就問:“我說你小子混哪兒的?在這兒跟我整事呢唄。”
那個男生見事兒不好趕忙解釋說:“唉唉,包哥,誤會,這是個誤會,我是五班的李世南,我有好事兒要跟你們說。”
這時,安子走上前去勸包公說:“算了,這哥們兒我見過,看看他有啥事兒?”
包公見這小子沒有什麼惡意,也就放開了手,但他還是擺出一副霸道的樣子說:“我這麼有名?居然認識我,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包哥,我是五班的李世南,陳浩南的南,而且跟李世民就差一個字,兩位大哥可以叫我小南。”李世南用慣用的套路介紹自己。
包公突然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了,他想起來了,便指著李世南說:“啊,我知道了,你就是吳校長說的那個想當歌星的學生,是不?”
“對,就是我,我最看不慣咱們吳校長了,有點小愛好全都讓他給禁止了,一點自由都沒有,就知道讓學習。”李世南氣衝衝地說。
“哎,那沒辦法啊,誰叫咱們被他管呢。”安子歎了一口氣說。
李世南說:“其實我也愛踢球,我也最想和你們這樣的有愛好、有想法、有抱負的人在一塊兒玩,我特別崇拜你們,所以今天壯膽跟你們打招呼,二位大哥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帶你們去個地方,那裏要是能踢上球,那可真帶勁。”
包公跟安子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都異常的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一下子就要去現場,包公驚奇地問到:“怎麼,你小子有地方?”
“當然,我知道的那個地方,沒人管,保證你們玩兒好了。”李世南舉起大拇指很有信心地說。
“那快帶我們去吧。”安子拍了一下李世南的肩膀。說罷,李世南帶路,三人朝著目的地走去。
在路上,三人不停的討論著各個國家隊厲害的球星,馬上就混熟了,包公和安子也馬上親切的稱李世南為小南,馬上打成一片。他們穿過一個小區,這小區兩邊的街道很寬闊,而且都蓋著一棟棟的樓房,東邊的從南向北依次是電力局家屬樓、輕機廠家屬樓、醫藥公司家屬樓,要知道,這三個家屬樓可是大鷹城90年代最先蓋起的樓房,住的大多都是單位職工;西邊的那幾棟樓房都是鷹城的政府部門蓋起來的,住的人比較雜,社會各界人士都有。過了這些樓群,就會看到兩旁用紅磚灰瓦壘起的一座座平房,東邊是鷹城區的醫藥公司,院子很大,還蓋起了二層的辦公樓,裏邊有好多的工作人員,在遠處都能聞到中藥的味道;西邊這個單位沒有掛牌,而且兩扇大鐵門還用一個大鐵鏈子鎖著,裏麵房子的房門也都用銅鎖鎖著,院子裏裝滿了各種雜草,看樣子好久沒有人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