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倚在江寒懷中，柔柔地道：“江寒，還記得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去影院觀看袁家風主演的第一部片子嗎？”
江寒輕撫著她烏黑的發絲，他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不動聲色地答道：“我記得。”
珊珊歎息一聲，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好象還是昨天，誰知，轉眼竟已過了那麼多年。”
“是呀，沒有時間演變，我怎麼能娶到你？所以你該感謝時間的流逝才對！”
珊珊的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她依稀仿佛回到了昨天，喃喃地道：“我還記得那時我問你，那個男主角是不是好帥好瀟灑好迷人。”
“是的。當時我還說不知道誰是那幸運的雀兒（劇裏的女主角），沒想到……”江寒的語聲忽頓，他再也難以掩飾臉上的淒苦之色。
珊珊怯怯地抬起頭，望著他，怯怯地道：“江寒，對不起。”
江寒強擠笑容，低緩地說：“我說過，永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
“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裏很難過。”
江寒苦笑道，“傻瓜，你胡說什麼？”
“不，江寒！其實，我什麼都知道！自從在‘星星’見過她之後，我就知道，你愛她！”
江寒用手指輕輕掩住她的唇，輕輕地說：“珊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不要提她，好嗎？”
“好吧，你說不提就不提吧。”珊珊永遠都是那麼柔順，那麼可人。
江寒不由得歎了口氣，由衷地說：“謝謝你，珊珊！”
“為什麼要講得這麼嚴重？你一向不是輕易言謝的人。”
“你知道為什麼，我是真的要謝你。”
珊珊垂下頭，黯然地說：“你無需謝我，因為你不開心，我同樣也會不開心，與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讓彼此都不開心，談論讓我們都傷心的話題呢？”
江寒緊緊地把珊珊抱在懷中，淒然說道：“珊珊，請別怪我，請原諒我！”
這一回是珊珊用纖弱的手指掩住他的唇，道：“江寒，你這樣說會讓我更難過。”她的眼裏含著淚光，無限淒楚地道，“讓我為你生個孩子吧，江寒！”
江寒一驚，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正色道：“珊珊，我絕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珊珊眼裏的淚流了出來，她認真地說：“不，江寒，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渴望能擁有屬於你我的孩子！”
江寒毋庸置疑地回複道：“珊珊，這個念頭你想都不要想！我不會讓你冒這個險！別忘了醫生的警告！”
珊珊用力搖頭，“我不在乎，江寒！隻要能有你的孩子，性命我可以不要！”
“別說傻話了！你快打消這個想法，以後休要和我再提起。我們倆個這樣自由自在不好嗎？你為什麼要狠心丟下我，和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你想想那有多殘忍，多不人道？”
“江寒！”珊珊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中，“可是，你忘不了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說過，看你不開心，我同樣也不開心。”
“放心，我沒有不開心，即使有，也是我自著自受，罪有應得，你不要理！”
“江寒！”珊珊輕呼。
江寒用手指抬起珊珊的下巴，凝視著珊珊那雙含淚欲滴、朦朧似霧的眼睛，極嚴肅、極認真地說：“珊珊，讓我告訴你，如果不能給你快樂，是我的失敗！如果不能給你幸福，是我的失敗！如果讓你傷心，讓你難過，更是我的失敗！所以，不要管我心情好不好，隻要你快樂，一切都無所謂！”
“江寒！”珊珊淒然地看著他，淒然地說：“你好傻！好傻好傻！”
“不錯，我是很傻、很蠢、很驢！當初不能握緊你，讓你受盡折磨！珊珊，我隻想你快樂，我別無所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