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散,盡是淒涼。
歡聚後,必然分手,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要相聚?
當“星星”隻剩下雪竹和俞夢揚兩個人的時候,雪竹再也忍不住伏到桌上痛哭起來。
俞夢揚沒有阻止,也沒有勸說,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等著雪竹把眼淚流完。
可是,雪竹的淚竟如決堤的海,一發而不可收拾。
終於,俞夢揚忍不住歎了口氣,輕聲喚道:“雪竹!”
不叫還好,這一叫,讓雪竹一頭埋進哥哥的懷裏,哭得更加傷心了。
俞夢揚輕輕拍著雪竹的背,安慰道:“好了,雪竹,我明白你的委屈。不要再哭了!”
“不,哥哥,你不會明白的。”雪竹淒淒慘慘地說。
“是,是,是!”俞夢揚一迭聲地回複,“我不明白!我是個傻瓜蛋,怎麼會明白?不過,你也該哭夠了吧。”
雪竹嘟起嘴,無限沮喪地說:“哥,你不用嫌我煩,我明天就回美國。”
“回美國?你不是說你們的戲拍完了嗎?你回美國幹什麼?”
雪竹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又要流下,顫聲說道:“不,我騙你的!大家還在日夜不停地趕戲,而我硬向導演請兩天假,還拉著家風,自己掏腰包,從美國坐飛機回來……”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哎!”俞夢揚歎息,“你這是何苦?”
雪竹咬牙,“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哥哥!我輸得好無辜!我要知道她憑什麼可以贏我!扮可憐,博同情嗎?我俞雪竹不是不可以輸,卻不能輸得不明不白,窩窩囊囊!可是,可是……”雪竹的淚猶如斷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
“傻啊!何必自尋煩惱呢?你難道不知道他曾經愛她愛得昏天黑地,曾經滿校園飄著的都是他的情詩!我告訴過你不要愛他,可是你……”
“是的,哥哥!見過之後,我知道我完了!我被徹底打敗了,敗得粉身碎骨,萬劫不複了!”
“妹妹,你別這樣!其實家風很好,你有個很好的歸宿,結局並不比她壞,不是嗎?”
“沒有歸宿!沒有結局!更沒有什麼可笑的婚禮!”雪竹一頭撲在哥哥身上,失聲痛哭。
“你說什麼?”俞夢揚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說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我編出來的!你還不懂嗎?”
“我懂!我懂!”俞夢揚若有所悟地點著頭,喟歎道:“雪竹,你這麼逞強幹什麼?到最後吃虧的是你,受傷的是你,痛苦的還是你!”
“哥!我不可以在她麵前輸!我不可以讓她把我看扁了!”
“沒人會看扁你,你也不會輸,你這樣……哎,讓我好心疼!”俞夢揚將雪竹緊緊抱在懷中,勸慰道:“雪竹,其實,家風很愛你。”
雪竹抽泣:“我知道,但,我並不愛他。”
“愛是需要時間的。相信我,家風會是一個好伴侶。”
“不!相愛不過隻是一瞬間,愛上他並不需要時間。”
俞夢揚無語,好久好久,他才長歎道:“雪竹,你還能讓我說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