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彥朗然說道:“對了,俞小姐,你還沒有好好參觀過我的果園吧,讓江寒做向導吧,我保證你會不虛此行。”
“叫我雪竹好了,林先生。”
林書彥大笑起來:“我們先生,小姐的,叫得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林大哥吧。”
“林大哥!”雪竹誠心地說,“我真的很高興,能有你這樣一位大哥哥。”
“我也很高興能有你這樣一位可人的小妹妹啊。我們別再這廢話了,要不然江寒快有意見了。”
雪竹輕咬朱唇,嬌嗔地道:“他呀,他也敢!”
林書彥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道:“江寒,你真是豔福不淺!”
他的話一說出口,雪竹的心就猛跳一下,她當然知道江寒的痛楚在哪裏,所以她連忙轉過話題,道:“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了,我還沒參觀你的果園呢。”
“對對對!”林書彥一迭聲地應和,他當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所以連忙順著雪竹的話,接道:“你不知道,江寒最喜歡我的葡萄園了,以前,我們大家經常聚在一起,在葡萄架下賞月,彈琴,吟詩,作畫。”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後終於什麼也聽不見了。
雪竹暗自喟歎一聲,是呀,他們以前的那些濃情蜜意,她不曾有過,而如今,她也不曾得到過,不是嗎?她好羨慕,也好妒嫉。然而,她羨慕不來,也嫉妒不來,隻能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們現在也可以呀,雖然今天沒有滿月,可是一樣有星光啊,對不對,江寒?就讓我們今晚在那裏彈琴,在那裏欣賞夜晚的景致,好不好。”
“當然要!當然要!”林書彥把雪竹一直推進江寒的懷裏,“就這樣定了!你現在就先帶她熟悉這裏的草草木木吧。”
林書彥看著他們兩個走進果林深處,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你這張嘴!亂講什麼!”
……
天空漸漸朦朧起來。
殘月如鉤,靜靜的,冷冷的,被滿天星鬥映襯得格外孤寂。
葡萄園好象一個綠色的營賬,璀璨的星光從葉子的縫隙灑下來,留下斑駁的影子。
雪竹一伸手,就可以摘到頭頂上那成串成串的葡萄,星光為它們抹上潤澤的光輝,使它們看起來好象一粒粒的珍珠。
鳥兒倦了。
蟲兒也睡了。
隻有風,輕輕的,送來縷縷幽香。
雪竹醉眼迷離地望著江寒,她並非酒醉,因為她還從未飲過酒,而是心醉,是的,這樣的夜,叫人怎能不醉!她醉意朦朧地說:
“江寒,你喜歡在月光下彈琴的,是不是?”
江寒靜靜地凝望著她,他的目光如茫茫夜空深不可測。
他默默地,拿起吉它,輕輕彈奏。那琴聲如幻如夢,是貓王的那首有名的Always
On My Mind
(常在我心中):
“Maybe I
didn't
love you
Quite as
often as I
could have
或許我沒有無時無刻地愛你。
And may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