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波爾先是臉色大變,隨後卻尷尬的笑了起來,他一邊用手抓著後腦勺一邊解釋說:“哦,那也許是我記錯了吧?”
“別再裝了,拉波爾大叔!”杜伊突然憤怒的一拍桌子,他那雙如獵鷹般銳利的雙眼死死地瞪著拉波爾,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現在請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我的父親?”
“小子,我是不是搞錯了”拉波爾蹙起了眉頭,一臉嚴肅的說:“我和你父親可是多年的老友,我為什麼要殺死他?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殺死你父親的凶手呢?”
“你要證據是吧?”杜伊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冷笑的說:“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嘛,你是父親的老友,那麼你還會記錯朋友被害的時間嗎?還有,你那天明明就徹夜未歸,可是你為什麼要撒謊,難道你敢說你不是想推脫嫌疑嗎?”說到這裏,他用冰冷的目光瞪著拉波爾,一字一頓的說:“最重要的是,你現在的表情已經很清楚的出賣了你,不是嗎?”
拉波爾卻反而笑了起來,“就憑這些,又能夠證明什麼?”
“當然不止這麼一點點線索。”杜伊認真的說:“不久前,你曾經因為我的濫用職權,傳喚我來過你家裏一次,對吧?而當你在訓斥我的時候,你卻說了這麼一句話,你說‘我知道有些證據指向那些貴族女孩,但是你也不能夠大張旗鼓的去調查吧’,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畢竟這個案子的情報我並沒有做成任何的書麵報告,而是全部記在腦子裏,可是你為什麼會知道那些證據指向那些貴族女孩呢?”
他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拉波爾,“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肯定知道那枚銀旋鏢的事情,畢竟那是貴族少女才會使用的暗器,不是嗎?可是在取回那枚銀旋鏢的時候,父親並沒有將它記錄在案,所以知道它的人差不多隻有我和父親兩個罷了。雖然父親之前給了你一份毒藥檢測報告,但是你也說了,上麵並沒有毒藥的來源。也就是說,並沒有提及到銀旋鏢的事情,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銀旋鏢的呢?”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繼續說:“按道理來說,如果城主真的知道我濫用職權的事情,那麼你肯定會對我大發雷霆才對,可是那天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卻在唱民歌,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不管怎麼說,這城主怪罪下來那可是大事,可你當時卻隻是小小的訓斥了我一頓,並沒有讓我停職。”
他突然笑了:“這和你以往的作風很不一樣,不是嗎?我想這一切應該是因為你知道我跑反了,所以才將計就計,讓我繼續調查下去吧?畢竟按照我當時掌握的線索調查下去,永遠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