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櫻花雨打著旋片片掉落,溺水河畔,兩抹模糊的身影羨煞了盤旋在這九天之上的飛禽。兩席衣角繞著花瓣貪戀的糾纏在一起,好似再也不會分開。
”這是在我成年被封為上仙時阿爹贈予我的白虎玉佩,我將它贈予你,你要時時刻刻念著我,不能被其他小仙迷了七魂六魄。“一女子朱唇微啟,雙手握著白虎玉佩,衣袖下是對麵男子的袖口,發絲與衣間的彼岸花糾纏著。雲色與殷紅的彼岸花,中間夾雜著若隱若現的發絲,到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弱水三千,怎抵你眉間一笑,“少年笑得有些寵溺。拇指一遍遍劃過對麵女子袖口間的刺繡,隨手佛掉她發間的櫻花瓣,那花瓣隨風飄落,好似還能聽到一聲遺憾的歎息,男子眼神有些許炙熱
‘待你繼承仙位,就與你大婚!可好?”男子聲音透露這急切。又有些許空靈。
可還未等女子回答,隻見周圍狂風大作,原本仙境般的若水河畔瞬間變成了無盡的地獄之火在肆意翻滾,男子被對麵的人一掌打落忘川河,口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無數的地獄之火所吞沒。表情猙獰,雙眸透露著瘋狂與不可置信,慢慢的與這河水融為一體,女子猙獰的臉龐越來越模糊,一滴淚水在河水平靜後悄然落下。岸上的彼岸花似乎開的更加鮮豔了。
‘呃!’楚墨離被心口的疼痛所驚醒,殺氣在醒來那一刻盡數蔓延。不知為何,心底的升起的陣陣劇痛不像是來自於肉體,卻更像是靈魂,屏風一陣抖動,嘴邊的血色緩緩滴落
“公子!公子!”傾歌看著眼神慢慢變得渙散的楚墨離,一臉急切!這曲子有問題!
“公子!”
“噗!”一口鮮血噴出,他慢慢從夢境中回神,眼神漸漸清明,心口傳來陣陣劇痛,是他大意了!
“茗洛!”反手將還處在夢境中的茗洛拍暈,交給傾歌,轉身向樓下看去,雲袍隨著急切的轉身一陣擺動,隔壁的紅衣男子也剛好在圍欄前站定,兩人對視一眼,紅衣男子意味深長的一笑。
躺在椅子上茗洛眼角一滴眼淚悄然滑落。
而台下,更是一陣騷動,隻見台上,彈曲之人,猶抱琵琶半遮麵,身著粉紅絲袍,欲蓋彌彰,一曲未落,眾人癡坐,有些人更是不受控製的向台上撲去,好像是感受到了楚墨離的目光,曲聲,緩緩停歇,牡丹朝樓上望去,點頭示意。
“這就是牡丹?”傾歌一臉嫌棄,抱著茗洛,臉色更白了些。
小廝上台,鍾聲敲定,一聲洪亮的喊聲開幕“有緣人,價高者得~”
這暖閣的規矩,有錢不一定能夠奪得這頭牌,須的與著彈琴之人緣分定,方可。
底下人生鼎沸,而樓上卻依然沒有動靜,倒是旁邊的人先開口了。“兄台先請?”
楚墨離伸手示意,便退回屏風後,手握酒盞,卻失了興趣,皺著眉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郎兒樓上遙望,怎知妾心焦灼,忒的好麵堂,怎生的石頭心腸。”一聲嬌怨輕聲傳來,樓下一陣哀怨,
“今日這頭牌,恐怕又要被哪位富家子弟給奪了去。”
“難不成人家會選你,相貌平平,富貴平平,”
“郎有意,妾無情,隻怪那名門富貴誘人心腸,潘安之貌奪人魂魄,怪隻怪那生不逢時,天不隨願那!”一眾書生仰麵長歎。
紅衣男子一臉怪笑,探出頭來,朝楚墨離示意“美人瞧上兄台了,兄台不去爭取一下?”
楚墨離皺眉,隱隱約約周圍的氣息變得有些壓抑,隻是他猜不透,一妓院娘子,怎招來如此眾多的高手,對麵,就連黎山派的人都來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猜不透,
“既然兄台不去,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台下見有人出現,又是一陣騷動,“五千兩,”
牡丹朝這邊作揖,對麵,一硬朗書生氣的男子走出,“一萬兩,黃金”
“嘩,台下一片議論聲,身旁的小廝已經笑得花枝亂顫,”
“十萬兩,黃金”樓上,本悄無聲息的屏風後,開始熱鬧起來,
“藍海白參,三對,”
“藍海白參!”楚墨離為之一振,手中杯盞水花濺出,傾歌更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