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嘴裏出嗚嗚的聲音,目光卻一直盯著泔水桶,那裏麵有食物,有讓他抵禦寒冷對抗胃酸,讓他活下去的食物。
他不顧冰涼的地麵透過膝蓋傳遍全身的寒冷,一步步爬向泔水桶,而張屠夫猛地的踩他的腦袋,他的脊梁,旁邊隻有嘲笑、譏諷和羞辱。
“廢物,老子了你不配跪著,你隻配趴著,吃老子鞋底的髒泥!”
惱羞成怒的張屠夫一把掐著他的脖子,像提雞似的將他起來,殺豬刀一點點切入他的脖子,就連浸出來的血都是那樣不健康的淡紅色,隻有一丁點。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終於血聰明了,不在跪在走路,連忙物體朝地趴在地上,而他麵前隻有張屠夫岔開的雙腿。
沒有一丁點猶豫,目標為不遠處的泔水桶,他一點點朝張屠夫岔開雙腿的空隙爬過去,爬向生存的希望。
即便那泔水桶出一股令人作吐的臭味,即便那泔水桶混合一些人類的排泄物,他也在向泔水桶爬過去,因為他想活下來!
“廢物!廢物!你不配過一尺,不配跪著,隻能像蟲子一樣趴在地上爬行,一條可憐的蟲子。”
張屠夫猛踩著他,揮舞著手中的殺豬刀哈哈大笑,不可一世,就像戰場得勝凱旋歸來的威武將軍。
一點點的爬,一點點的爬……
他的視線已經模糊,胃酸已經不再刺激他的胃,因為饑餓已經讓他失去了知覺,讓他頻臨死亡,閻王爺在向他招手。
終於,他爬過了張屠夫的褲襠,一把撲向泔水桶,半個身子陷進泔水裏,不顧一切的撈著這些汙穢物猛然吞吃。
泔水裏有泥土,有死老鼠,有餿了的飯菜,有糞水,還有惡臭,但在他眼裏不亞於山珍海味,因為他又不用擔心餓死了,又可以多活幾。
看著他趴在泔水桶上,張屠夫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引起周圍鎮居民一陣哈哈大笑。
“廢物,老子不是了,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永遠不能過一尺!”
聞言,他連忙趴下去,去舔吸地麵上的泔水。
永遠不能過一尺的高度成了他心裏,最害怕,最必須遵守的鐵律!
轟隆隆~
鎮子的地麵開始震動,就像正在生一場級別地震,長期遭受異族人洗劫的鎮居民,卻臉色立刻變得煞白,麵如死灰。
“這是大隊戰馬奔馳的動靜,異族人來了!”
一個鎮女人尖銳的驚叫,指著鎮外麵升騰起的塵煙,顧不上找廢物泄心中的怨氣,就像是被人類現的老鼠窩裏麵的老鼠,四處逃竄。
騎著烈馬,腦袋上綁著一根細老鼠鞭的異族人衝進了鎮,揮舞著手中的馬刀,追殺著逃竄的鎮居民。
異族人吆喝著,像追趕一群軟弱的綿羊,在追趕逃竄的鎮居民。
異族人也有智慧,雖然在追趕鎮居民,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下殺手,隻是為了掠奪財物,把鎮居民當做了圈養起來的肉豬。
當然,偶爾也有殺戮。
當張屠夫陷入了虐待的興奮之中,還在虐打廢物的時候,一個異族人驅使著胯下的戰馬,吆喝著揮舞手中的馬刀,一個衝刺,戰馬從張屠夫腦袋上一躍,馬刀順勢一帶,張屠夫的腦袋飛上了空。
失去腦袋的張屠夫身體,如噴泉奇景一樣,大股鮮血噴灑在半空。
異族人勒住韁繩,奔馳的戰馬停了下來,騎在馬背上的異族人看了看還在舔舐泔水的廢物,眼中也如鎮居民一樣透露出鄙夷的目光。
馬背上的男兒寧肯站著死,也不願屈辱的苟活下去,像眼前的廢物在異族人眼中,連死亡的資格都沒有。
駕~
異族人殺了張屠夫之後,騎著烈馬離開了,並沒有殺廢物,因為異族人覺得,殺廢物會髒了他的馬刀,而廢物依舊在舔地上的泔水。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異族人殺夠了人,也搶足夠了財物,如一陣風離開了鎮,鎮恢複了平靜,隻有一些無頭屍體,還有慘遭淩辱的婦女屍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