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握手之後的永恒因為愛你,所以逼你(2)(2 / 3)

“你媽媽不在家嗎?”聽筒裏傳來了問話聲。

“家裏就我一個人。”我哭著說。

“流血了嗎?”

“沒有。我不小心被錘子砸傷了手指。”

“你能打開冰箱嗎?”

“可以的。”

“那你切下一小塊兒冰來放在手指上,這樣,就不疼了。不過用碎冰錐的時候可要小心些。好孩子,別哭了,不久就會好的。”

此後,我向“問訊處”問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問她地理,她就告訴我費城在哪裏,奧裏諾科河——一條富有浪漫色彩的河在哪裏。我想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去這些地方探險。她教我簡單的算術,還告訴我,那隻我前天才捉到的心愛的花栗鼠應該吃水果和堅果。

一次,我家的寵物金絲雀貝蒂死了。我把這個令我悲傷的消息告訴了“問訊處”。她聽後,講了些安慰我的話。可這並未使我感到寬慰。為什麼一個能唱動聽的歌、能給我們全家帶來歡樂的鳥兒,竟這樣離我而去了呢?

她一定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於是輕柔地說:“保羅,記住,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它還是可以在那兒唱歌。”

聽了這話,我心裏總算好受了些。

所有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西雅圖附近的一個小鎮上。後來,我9歲時,我們全家搬到了波士頓,可我卻仍然非常想念那位曾給我巨大幫助的“問訊處”朋友。然而,她隻歸於遠方老家的那隻木盒子。對於現在大廳桌子上的那台新電話機,我從未想過要去用用它。

步入少年時期後,童年談話時的記憶一直縈繞著我。每當我有疑問時,就常常回憶起以往那種悠然的心境,因為我知道我隨時可以從“問訊處”那裏得到答案。我非常感激她,她是那麼有耐心,那麼善解人意。為了一個小孩子,她居然不惜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一晃幾年過去了。一次我去學院上課,飛機在西雅圖降落。由於等候換機有半個小時左右的餘暇,我就給住在那裏的姐姐通了15分鍾的電話。接著,如同中了魔似的,我拔通了家鄉的接線處號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突然,我又奇跡般地聽到了我非常熟悉的那輕柔、清晰的聲音:“我是問訊處。”

我有些不由自主地問道:“你能告訴我,‘fix’這個單詞怎麼拚寫嗎?”

一陣長時間的靜寂後,接著傳來了十分柔和的聲音:“我猜想,你的手指現在已經愈合了吧?”

“啊,還是你。”我笑了,“你可否知道在那段時間裏,你在我心目中有多麼重要?”

“我想,你是否也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又是多麼重要嗎?我沒有孩子,我常常期待著你的電話。保羅,我有些傻裏傻氣,是吧?”

一點也不傻,但是我沒有說出口。我隻是告訴她,這些年時常想念她,並問她我能否在這一學期結束後,回來看望姐姐時再給她打電話。

“請來電話吧,就說找薩莉。”

“再見,薩莉。如果我再得到花栗鼠,我一定會讓它吃水果和堅果的。”

“對,我希望有一天你會去奧裏諾科河的。再見,保羅。”

三個月過後,我又回到了西雅圖機場,然而,電話裏傳來的竟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我告訴她,我要找薩莉。

“你是她的朋友?”

我說:“是的,一個老朋友。”

“那麼,很遺憾地告訴你,薩莉一個多月前不幸去世了。過去幾年裏,她一直患病在身,隻是時斷時續地在這兒上班。”

當我剛要掛上電話,她又說:“哦,等等,你是不是叫維裏厄德?”

“是的。”

“薩莉給你留了個字條。”

“寫的是什麼?”我急於想知道她寫了些什麼。

“我念給你聽,‘告訴他,我仍要說,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它還是可以在那兒唱歌。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謝過接線員後,掛上了電話。是的,我的確明白薩莉的意思。

每當我有疑問時,就常常回憶起以往那種悠然的心境,因為我知道我隨時可以從“問訊處”那裏得到答案。我非常感激她,她是那麼有耐心,那麼善解人意。

沉默是金

文/佚名

他念初三,隔著窄窄的過道,同排坐著一個女生,她的名字非常特別,叫冷月。冷月是個任性的女孩兒,白衣素裙,下巴抬得高高的,有點拒人千裏。冷月輕易不同人交往,有一次他將書包甩上肩時動作過大了,把她漂亮的鉛筆盒打落在地,她擰起眉毛望著不知所措的他,但終於抿著嘴沒說一句不中聽的話。

他對她的沉默心存感激。

不久,冷月住院了,據說她患的是肺炎。男生看著過道那邊的空座位上的紙屑,便悄悄地撿去扔了。

男生的父親是腫瘤醫院的主治醫生,有—天回來就問兒子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冷月的女孩兒,還說她得了不治之症,連手術都無法做了,唯有等待,等待那最可怕的結局。

以後,男生每天都把冷月的空座位擦拭一遍,但他沒對任何人透露這件事。

3個月後,冷月來上學了,仍是白衣素裙,隻是臉色蒼白。班裏沒有人知道真相,連冷月本人也以為診斷書上僅僅寫著肺炎。她患的是絕症,而她又是憂鬱脆弱的女孩兒,她的父母把她送回學校,是為了讓她安然度過最後的日子。男生變了,他常常主動與冷月說話,在她臉色格外蒼白時為她倒來熱水;在她偶爾哼一支歌時為她熱烈鼓掌;還有一次,聽說她生目,他買來賀卡動員全班同學在卡上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