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超越親情的甘泉無語人生(2)(2 / 3)

德諾的媽媽淚如泉湧:“不,艾迪,你找到了。”她緊緊地摟著艾迪:“德諾一生最大的病其實是孤獨,而你給了他快樂,給了他友情,他一直為有你這個朋友而滿足。”

3天後,德諾靜靜地躺在了長滿青草的地下,雙手抱著艾迪穿過的那隻球鞋。

以後睡覺,就抱著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還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愛中有天堂

文/崔浩

兩個小男孩兒是最好的小夥伴,在歡樂的童年時光,他們一起唱著歌長大。後來,兩個人讀同一所小學,仍然形影不離。

那天是個很普通的日子,他照樣去找小夥伴一起上學,卻發現小夥伴家家門緊閉,空無一人。聽鄰居說,小夥伴得了一種病,已被家人送到了醫院。他二話沒說背起書包就往醫院跑,一直跑得筋疲力盡,他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夥伴。小夥伴全身虛腫,痛苦不已。他問小夥伴還上不上學去,回答他的是不知所措的哭聲。

他一個人去了學校,失去了小夥伴的他開始變得有些悶悶不樂。小夥伴患的是一種無法直立行走的病。他幼小的心靈並不太懂得憂傷,隻是替小夥伴感到惋惜和難過,小夥伴不能走路而且失去上學的機會,他該有多麼傷心啊。

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每天背著小夥伴上學和放學回家。隻為了和小夥伴在一起的歡樂,隻為了小夥伴能夠上學。父母反對,因為怕他承擔不起,他們也擔心影響他的學習和生活。隻有小夥伴高興,兩顆童心的碰撞簡單而且純粹,少了世俗與顧慮。

他開始背著小夥伴迎來日出,送走晚霞。為了小夥伴上學,他必須繞遠路去小夥伴家中接他上學。他拒絕了所有同學的幫助,用他瘦弱的身軀去背負因為患病而肥胖許多的小夥伴。小夥伴也拒絕讓別的同學背,因為小夥伴認為隻有他背更安全更值得信賴。

從小學到初中,無論風霜雪雨,他從未間斷接送小夥伴的任務。他從來都認為他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幾年裏的路程,灑落多少汗水,他從未想過要求小夥伴家中回報他什麼,而小夥伴也從未向他表示過感謝,並且一如既往地做他最要好的朋友。

然而有一天,他得了白血病,急需許多錢和大量血液。小夥伴的父母起初也送了一些錢到他家中,但是後來不見病情好轉,就不敢再花錢了。小夥伴得知他需要輸血時,毫不猶豫地把胳膊伸向前去,說:“把我的血輸給他。他病好後還要再背我上學呢!”一句話說得父母大為慚愧,拿出了所有積蓄為他治病。

高尚行為其實都很平常,平常到如同兩顆少年的心的碰撞,這樣的愛,就是我們一生追尋的天堂之愛。而這樣的天堂,就在我們的內心深處,就在我們被遺落的童年時代。天堂並不在遙不可及的天上,如果我們曾經用心,曾經毫無保留地去對一個人好,那麼我們就會發現,身邊有愛,愛中有天堂。

高尚行為其實都很平常,平常到如同兩顆少年的心的碰撞,這樣的愛,就是我們一生追尋的天堂之愛。

打彈珠的朋友

文/謝無雙

1987年,是我生命中的第十個秋天。那一年,父親被派往鄭州籌備單位的辦事處,我們的家也從北京遷往鄭州。那一年,也是我生命裏至關重要的一年。

我們居住的大院裏,都是和我們一樣的家庭。即使是年齡相仿的孩子,我們也很少講話。老老實實地上學,放學,回家,寫作業,勞動,睡覺,我們接受的是同樣的教育,我們是孤獨而承受著太多期望的一群。

直到1987年的那個秋天,我認識了青福。

青福是我的同桌,一個很喜歡說話的男生。用現代的醫學觀點來看,他可能屬於“兒童多動症”的那一型。他很喜歡問我關於北京的事情,問我那裏的路,那裏的車和那裏的人。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臉上的羨慕表情還是讓我無比受用,加上他層出不窮的遊戲花樣,同樣令我覺得新奇。很快地,我們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們最喜歡的遊戲是打彈珠。在北京的時候,我也曾見過別的孩子在路邊玩這個,可是總有人把我拉開,告訴我說這是壞孩子玩的遊戲。我從未想到這是一個多麼有趣的東西,更不曾料到我會被它完全迷住。我們麵對麵地蹲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全神貫注地盯著某一個彩色的玻璃球,然後,將手中的彈珠輕輕一彈,“砰”的一聲,擊中了!我的內心充滿了無比的自豪。

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最優秀的彈珠,它會有一個戰無不勝的名字。我的叫“美洲豹”,他的叫“東北虎”。

當然,我們常常都會爭吵,因為他總是能贏得更多的彈珠,而我認為他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技巧沒有告訴我,於是每一場戰鬥結束,我們幾乎都會廝打一番,結果通常以兩敗俱傷而告終。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下一次的遊戲。

在青福的帶領下,我還學會了扒拖拉機。在放學的路上,經常會有拖拉機“突突”地冒著黑煙從身邊開過。青福總是很輕鬆地一躍,就能扒上拖拉機的後廂欄杆,然後回頭衝我得意地笑,或者揮手示意我一塊兒上。我起先有些猶豫,可是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實在令人嫉妒,於是,我也模仿著一躍而上。青福發黃的汗衫和我雪白的襯衣,就這樣在拖拉機的背後迎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