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時刻帶著儒雅笑容的男子闖了進來,後麵緊隨著得意的高盛。
何玉軒望著為首的那名男子,不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裏感慨著世界真是小啊之類的。
因為出現這何玉軒教室裏的這位,這位時刻帶著儒雅笑容,仿佛謙謙君子的,被大多數人稱為高盛的哥哥的男子。正就是他那天和郭冬臨在前往天北市時的森林裏所遇見的那個男子——高天闕!
因為他對其第一感覺特別的好,加之……
何玉軒臉上漸漸嚴肅了下來,自從回到學校時眼中就帶著的那份輕鬆被收斂,變作最深沉的平靜,望著同樣也將視線投了過來的高天闕……
加之麵前的這個人,可是危險程度上堪比……不!現在何玉軒的精神進化度更加的強大了,這才能發現,麵前的這位笑著的謙謙君子……可是比趙智文更加強大的存在!
是屬於東武這一代真正的王牌!
這樣的人……竟然恰巧是高盛的哥哥。恰巧是自己得罪過……也收拾過的高盛的親哥哥!
何玉軒現在心情有些不好……
高天闕儒雅淡然的視線也投了過來,在何玉軒坐著的輪椅上停頓了一會,隨即就是淡淡的笑道:“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和兄台再次見麵。也沒想到……此何玉軒,竟然就是彼何玉軒!”
何玉軒明白對方的意思。在天北市以及當時森林中自己是並沒有偽裝的,而回來之後,暫時還沒有合適理由向母親解釋的自己,仍然是扮演著一位殘疾人的角色。
想必高盛在高天闕耳邊也一直是“那個死瘸子那個死瘸子”這樣的提起吧,所以對方在看見自己時才會那麼驚訝。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高天闕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弟弟一直提起的“死瘸子”,自己一直忽視的小角色,竟然就是當初在森林中讓自己都感到驚豔的後起之秀!
最為關鍵的,根據天北市傳出來的消息,麵前的這一位坐著輪椅的後起之秀,可是打敗了那什麼“四英”,被廣上分社的社長都給收為弟子了!
真是難辦啊……
高天闕儒雅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抱拳向著戒備著的何玉軒說道:“何兄,按理說那日你贈送‘雙生奇蛇’給我,於我有大恩。隻是……我這不成才的弟弟卻又是恨你恨得要死,所以……”
說道這裏,高天闕的話語突然頓住了。
何玉軒沒有說話,右手悄然的握住恰好可以裝入書包裏的短劍——“黑絕”!那種戰鬥時的又冷漠、又冷靜的表情取代了原先臉上的情緒,整個人都仿佛成了被雕刻著的石佛。
肉戲終於來了嗎?
旁邊圍觀著的學生精神齊齊一震,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兩人,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細節。
“嘿!這何玉軒總算是要被收拾了,讓他那麼囂張!”
角落裏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響起。但立即就是被前麵的一位女生反駁,隻見其指著怒氣衝衝的向著那名說話的男生吼道:“你說什麼?至少人家何玉軒剛反抗高盛,你呢,你敢嗎?你說人家囂張,但人家有什麼時候刻意招惹過別人,說到底,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你這樣小人的嫉妒而已!”
那男生被反駁得臉色漲得通紅,惱羞成怒說道:“你說我嫉妒那瘸子?哈!真是可笑,我會嫉妒一個瘸子!”
“難道不是嗎?”女生嘲諷的用手扇風,不屑的望著惱羞成怒的男生,“吳玉你嫉妒人家身為一個殘疾人,卻偏偏每次考試都和班長一起壓著你吧?”
“班長你不敢去嫉妒,所以隻能去故意的抹黑何玉軒,前些天的那些話,還有之前何玉軒被高盛欺負時傳出來的那些話,其實都是你在暗中傳播著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吳玉臉上頓時一變,“喂喂!你可不要汙蔑人啊,我……我哪有做那些事情啊!”
女生嘲諷的看著吳玉,冷哼說道:“哼!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吳玉你自己聰明,但也不要把別人當成傻瓜。”
女生和吳玉兩人的對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聽力都是變態級別的何玉軒兩人麵前,還是被一直不落的傳入兩人耳中。
“看來你也並不像我弟弟說得那般人緣極差。”高天闕將望向後麵的視線收了回來,淡淡笑著說道。
何玉軒石佛般的臉上也是輕輕點了點頭,實在沒有想到,除了那少數幾個的人外,竟然還有人會為自己所辯駁。視線望去……
那個女生,應該是叫做江洋吧?
就在何玉軒視線撇向一邊的時刻,高天闕卻又是突兀地的開了口,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其實你大可不必戒備,畢竟你身後還站著那個人。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我可不願去與你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