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白這是組織控製部下的手段,但心理終歸有些不爽。
想了想,何玉軒將令牌收好,視線移動到前排的一個位置……那裏戴望舒的位置,正中間、第一位,頗有些獨占鼇頭的味道,倒也和她相稱。隻是那個有如古典騎士般英氣的少女今天卻是沒有來上課……不僅僅是今天,昨天、前天……乃至於這整個星期,對方也隻不過是來了一兩次。
何玉軒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對方在疏遠……或者說是逃避著他!幸運的是對方時至今日也沒有報警……雖然何玉軒並不在乎,想來對方正處在極大的糾結與煎熬之中吧。
“嘿!在看什麼呢?一大早來就盡是看你那深沉的目光去了。”
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似乎是想著嚇人一跳的想法……雖然何玉軒早已經感覺到了。而且明明是正常說話,卻透著甩不掉的猥瑣,辨識度這樣高的聲音,何玉軒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是誰。
“可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一小會吧。”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何玉軒目前的狀態很容易讓人想起某個泛著死魚眼的家夥。沒辦法,誰叫他昨天又是到淩晨四點才睡覺的,困得簡直讓人沒有力氣。
對方毫無眼力的坐到自己對麵,“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有嗎?”何玉軒的回答顯得有氣無力。
“當然有!”
對方氣勢淩厲的揮舞著手臂說道。然而還沒過一秒,就立刻原形畢露的擠眉弄眼的湊了過來:“該不會,你和班長大人有了什麼不軌的事情吧?”
何玉軒瞪大了眼睛,被這樣毫不負責的結論給轟得外焦裏嫩,“是基於什麼,讓你得出了我和班長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關係的定論?”
“難道不是嗎?”對方的話語顯得篤定而理直氣壯……如果去掉那甩不掉的猥瑣的話:“我可都看見了,前陣子上課的時候,班長可是時不時就回頭望你。而這陣子,班長沒來的時候,你也是時不時的就往班長的位置看。這麼明顯的眉目傳情可別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聽完對方那宛如“真相隻有一個”的言論,何玉軒此刻的腦袋裏隻剩下兩個念頭:“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以及“這人是得有多無聊才會天天盯著這些事啊。”
“嘟……”
刺耳的鈴聲響起,代表著上課時間的來到。剛才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的人群,頓時皆是一副不爽的模樣分開,而一旁本還在喋喋不休的那人,也是猛地掐掉了話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如果是其他人的課,或許他還不會這麼幹脆。然而這節課卻是他們的班主任——學校裏鼎鼎有名的四大閻王之一的李閻王來上!就由不得他不幹脆了,就連一向在課堂上散漫無比的何玉軒,也是拿起了書本來裝模作樣。
李閻王本名為李岩,名字普通,人也長得普通。然而那層出不窮的嚴酷手段,以及那仿佛從未笑過的死人臉,讓很多學校裏油鹽不進的老油條學長們也心驚不已。而今天,李岩那張死人臉上,竟然比上平常,更多了幾分嚴肅。讓人在膽戰心驚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好奇……當然,這是何玉軒自己的個人想法,估計犯事的那些人……腦袋裏剩下的隻是膽戰心驚了。
“咳……上課之前有個事情先講一下……”李岩目光嚴肅的往下麵學生掃了一下,見眾人將目光集中過來,才是緩慢的開口說道:
“過一陣子有個去外省的競賽,得了冠軍的話應該可以加分。大家也都是快要升高三的學生了,應該也知道能夠高考加分的比賽對你們來說是有多麼重要吧。我也不多說什麼,想要去參加的下課來我這裏拿下資料好好準備吧。”
李岩丟完這些話,就止住了口。給下麵學生一個思考的時間。
而“外省”、“比賽”、“高考加分”等一係列詞語的確刺激了一把底下學生。有的人毫不在乎認為跟自己沒多大關係,而有的人卻是躍躍欲試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跑去外省。
而此刻何玉軒腦中想到的,卻是他所在組織這次的考核,據說也將在外省進行。他本來還在苦惱怎樣說服母親讓自己出省……以自己現在腿腳不便的身體對方肯定是不會放他一個人出省的。這次的比賽給了何玉軒一個很好的思路,回頭得看看這兩個的地方,是不是同一個省份。
如果不是的話,也可以用上相類似的借口。
一邊這樣想著,何玉軒一邊打開書本跟上李岩的講課,他可不想被李岩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