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
“對!我還是要先把你殺了,然後會讓這位小姐去黃泉下替你解釋的!”
“哦……”何玉軒望向對方,突兀地,身子向前邁出了一步……
“你剛才……有一絲遲疑是吧?”
何玉軒依舊一副石佛般的冷漠模樣,說出的話語從容不迫:“在第二次刺向我的時候,有著一瞬間的遲疑對吧?雖然時間很短……但才能讓我察覺並擋下。第一次也是,作為一位殺手……不收斂殺氣……連武器也用著這種沒經過處理容易反光的短劍……怎麼想也覺得不合邏輯。”
對方訝異的表情一閃而過,攤開雙手,用著一種【這又如何】的語氣說道:“這能代表什麼?我本身也並不是殺手。”
何玉軒放下懷中的戴望舒,麵無表情的走近麵前這個男子,直至兩人四目相對……身體的距離不足兩個拳頭,“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不過……對於一位快死賭徒而言,又有什麼是不敢賭的呢?我是不是可以押注……【你根本就不想殺我】!”
眼神眯起,看著麵前這個平靜的男孩……真是骨子裏有著瘋狂的因素啊,“不過很可惜……你押錯寶了!”
短劍一轉,猛地刺出………
【嘩啦……嘩啦……】
一陣大風吹來,小巷裏的塑料棚發出躁動的聲響。何玉軒平靜的望著胸口前一絲……幾乎頂著衣服的短劍,上麵反射的寒光令人膽顫。
戴望舒驚疑未定的麵龐和對方微微詫異的表情略顯喜感,何玉軒露出不合適宜的淺笑,是嘲諷也是自信。
“你真不怕死啊?”對方的表情讓他想起了傻根,隻是眼中流轉著莫名的神采。
“我不喜歡賭博……但我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靜如石佛的麵容上,放出的卻是狂妄自大的話語。
對方手撓著後腦勺,傻根的氣質更加凸出,卻又是猛地大笑了起來。
右手毫無征兆的突然用力……向前刺出,爆發出隱藏著的冷冽。冷冽與臉上的質樸,這樣決然不同的矛盾氣質,竟在麵前這個人的身上完美呈現。
“嗬嗬嗬嗬……你真以為我不想殺你?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怎麼樣!”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讚歎於你的技藝……隻可惜……這一局是我更勝一籌。
【叮】
突兀的一聲仿佛嘲諷般的金屬脆響,在戴望舒來不及變換的驚詫中……
短劍……仿佛刺中了某一個金屬的硬物,在沒有蓄力的情況下,自己竟刺不進去了……對方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以及掩飾不住的驚恐!
心髒在這一刻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動了一般,何玉軒臉上發白,悶哼一聲,強忍著胸口處傳來的如同,猛地將長劍刺出……
【嘀嗒……嘀嗒……】
血液一滴一滴的墜落地下……
何玉軒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平淡,即沒有刺中對方的高興,也沒有擺對方一道的得意,這一切都不過隻是他早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早在對方刺來第一劍時何玉軒就開始思索著……對方的身份……對方的目的……應對的方法?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心情不爽隨便找個人殺殺這樣的人或許有,不過少得幾乎可以令人自動忽略這一方麵的概率。
何玉軒堅定著對方有著某種緣故,或情或利!當然……【情】是廣義上的情感,不過……何玉軒自認為十多年安分守己,唯一得罪的高盛何玉軒也不以為對方有這麼大的能量請來這樣的高手。
而且上麵也說了……說是殺手,其實這人說是武林高手更為確切吧。
而在利益方麵,何玉軒自認為身上有價值的東西也就隻有劍法、劍型吊墜、神秘令牌這三樣了。劍型吊墜一直掛在脖子上,而對方卻也沒有什麼特殊表現,所以劍型吊墜的可能性較小。
剩下的無論是劍法或者神秘令牌都在對方所不知道的地方,所以對方會停下來聽自己講兩句話的概率很高……而從之前的兩次攻擊目標都在心髒來看,對方這一次依舊在心髒的可能性很大……而自己恰好有在胸口心髒位置放硬物的怕死習慣。
總之……在何玉軒一係列的欺騙、誘導、算計之下,對方毫無所覺的踏入了這個臨時埋下的陷阱。對方的速度與反應雖然都在何玉軒之上,不過在這麼近的距離以及何玉軒事先準備、調整好的出手……加上攻擊被阻的瞬間錯愕,這樣的一個高手……如此輕易的就被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