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馬路上緩緩跑動,窗外的高樓一棟一棟向遠飄去,何玉軒托著下巴望向窗外,清秀的臉上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保時捷一直開到冠建路坡時才緩緩地在路邊停下。
冠建坡上是一排的酒樓,皆是一些小眾,但卻又是極其昂貴與奢華的貴族酒樓。路旁的是一排又一排的人工樹,在陽光下倒是顯得影影綽綽,綠葉成蔭。
戴望舒扶著何玉軒下了車,更是禮貌的向著中年人道謝。
而這時,中年人也是順勢的開口了:“請不要玩得太晚了小姐。還有,交朋友最好小心一些,這是老爺交代下的話。”
對方恭敬的說著,目光卻是在不知不覺中望向一旁的何玉軒。
說到這般明顯,遲鈍如戴望舒也終於算是反應了過來,一雙眼眸怒視著中年人,聲音頓時變冷:“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失禮了,馬上給我向何玉軒道歉!”
而對方卻是不說話,臉上隻是笑笑,恭敬的緩緩退去,反而是把戴望舒氣的不輕。
“望舒,這裏!這裏!”
清脆的聲響從側邊傳來。那是一道亮麗的身影,先不說容貌,身材倒是顯得極為火爆,即使是這這個時節也依舊是下身穿著一黑色的熱褲,筆直的長腿惹得無數路人偷偷瞥視。
“你這小妮子,這麼晚才來,想死是吧!”
聽到這樣的話語,戴望舒還有著憤怒的臉上立馬也是立馬露出了一絲驚喜,“堂姐?你不是在隔壁市讀大學嗎?怎麼今天突然過來了?”
戴望舒望了望輪椅上一臉平淡的何玉軒,低聲的解釋道:“這個是我二叔叔家的堂姐,在隔壁市讀大學,沒想到今天連她也來了。”
“聽說你都談男朋友了,做姐姐的人怎麼能不來了,專門翹課來的,夠意思吧?”
剛才喊話的那個女生小步走了過來,發現了戴望舒扶著輪椅上的何玉軒,那漂亮的眉頭不由的就是一皺,向著戴望舒疑惑問道,“這位是哪位啊,怎麼從來都沒見過的樣子?”
“這位……”戴望舒臉色一正,正準備說【這位就是你剛才所提到的男朋友】。
而這時那堂姐塗著紫色指甲油的手掌就是揮了揮,突然的打斷說道:“算了!算了!我跟你說,這次可不止我一個人過來哦,你堂哥他們也會過來……跟你說,那葉青的底細我們可都已經替你查清楚了,絕對靠譜!雖然年齡比你大點,不過大點的男生才懂得照顧人嘛……是不是……”
戴望舒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被迫給壓進了肚子裏,不知怎麼的,心裏竟然是泛起了一絲絲苦澀的滋味。
“你好,我叫何玉軒。”
平靜而有平淡的話語,突兀的傳了出來,正滔滔不絕講著的那位堂姐頓時一愣,有些愕然的望著這個突然出聲的少年,心想我已經做的這麼明顯了難道他還沒發現?
正想著繼續說點什麼,但當其視線觸及到何玉軒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之時,腹中的話語卻是不知怎的,無論如何的也是說不出來了。
“我們走吧。”沒有再理會對方,何玉軒輕輕的對著戴望舒說道。直到兩人漸漸走遠,堂姐那佇立的身影這才恍然驚醒,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
“那是……何等冷漠的目光啊!”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堂姐會是那樣的人……”走進酒樓大堂,戴望舒突兀的說道,那充滿古典美的絕世麵龐上,此刻也是布滿了落寞的神色。連那雙時刻堅毅的眼眸,此刻也似乎變得軟弱了起來。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柄,何玉軒那平靜的臉上還是同樣的說出那句話……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