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們都聽你的。反正我跟著主任幹。”
“主任，我還有家人，我想……退出。”
“好，小胡是一個，還有誰？”
“3號！你來幹什麼，你這個叛徒！M國到底給了你什麼，你這是公然叛國！你想幹什麼，把槍放下！這裏不是你能胡來的……”
頭疼的不行，受不了了，最後的聲音之後就是無盡的黑暗，畫麵也沒了，我覺得自己腦子可能快炸了，這種痛苦很難形容出來，就像有人在用棍子攪拌我的腦子，可能是太痛苦了，連意識也模糊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真開眼睛，我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唔……”我本能的發出一聲呻吟，沒辦法，太痛苦了，頭疼的不要不要的，渾身像散架了一樣，我想努力坐起來，但是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做不到。無力感傳遍全身，我口很渴，嘴裏很苦澀，我想要喝水，不行了，眼睛像打架一樣，又昏昏的睡去。
“喂，喂，醒醒，醒醒，峰子！峰子！”很熟悉的聲音響起。
臉有點疼，有人在打我臉，但力氣並不大。我努力又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是老張。
“老張，是你啊。我頭好疼啊，能幫我倒杯水嗎？”我無力的說道。
“好，好，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幫你倒。”老張順手帶上了門。
這兩天到底怎麼了，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我怎麼會在這。我努力回想，當想到一些隻言片語的時候就會很疼，而且腦中也隻有空白，無盡的空白。不行，我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怪怪的，我用盡全身力氣，坐起來。使勁回想，其實我很怕我想不起來是什麼健忘症的預兆，我才不要得這種坑爹的病。奇怪的感覺又來了，這次腦中不是空白，是很抽象的畫麵，就像是PS工具中兩張隻有百分之五十透明度的不同內容照片疊在一起的感覺，太抽象，覺得窮盡詞彙也說不清。疼痛並沒有讓我停止，我緊閉雙眼，雙手捂著頭。腦中同一段時間的兩段不同記憶片段不斷細化，擴散開來，印在我的視神經上。其中一段明顯很脆弱，支離破碎但也能看出大概情節，就和拍電影一樣，因為什麼事情，老張要告訴我什麼，然後老張發生了什麼，我很恐懼，後來逃命，後來在黑暗中聽到了什麼，該死，太疼了，後麵就像被一塊黑色的幕布蓋上了，我什麼也回想不出。我已經盡力回想了，但這段記憶依舊沒有詳細細節，隻有一些模糊的影像，隻能知道大概。另一段記憶就比較清晰，這兩天我零工打完了，又開始找工作，很日常的一些事情，老張也是昨天剛回來，晚上我和他還一起去外麵吃，還喝酒了。大概是我還很虛弱，我開始反胃，大汗淋漓，虛弱的喘著氣。我知道這很古怪，我也不知道該相信哪段記憶，我總感覺有一段記憶不是我的，但我分辨不出。
“峰子，我之前忘記燒水了，隻能現燒了一點，再用扇子扇涼了。來，慢點喝。”老張看著我笑著說道。“不就是喝了二兩白的，看把你虛的。小夥子不行啊，下次要多鍛煉。”
“去你的。”我一邊牛飲，一邊說道。
老張沒事，一切如常，這就是我的生活，不知為何，兩種不同的感覺讓我很糾結，一種是像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什麼一種喜極而泣的感動，但另一種感覺卻又是眼前的現實卻是那麼不真實。我突然心裏咯噔一下，像是靈光一閃的什麼信息，被我抓住了，我還沒與完全恢複記憶，但我卻模糊的感覺到眼前的一切其實是我內心向往的，但又是不真實的，隱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