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秒鍾過去了,兩鈔鍾過去了,甚至幾秒鍾幾分鍾過去了,手機都沒有再響起短信提示音,我一次又一次的看向手機屏幕,也沒有新短信的標示。
我倍受煎熬。
我知道她是故意要我倍受煎熬。
女人心,海底針,但她這點小小的心思我還是明白。
我偏偏不再追問,故意漠不關心。
我何嚐不知道,在煎熬我的同時,她也在煎熬她自己。她其實是多麼期望我猴急的一條又一條短信去向她問個明白。
但我偏不。
我要讓她等待我的短信如我等待她的短信一樣坐立不安。
我故意看了看表妹和雪兒,分散我的注意力。
雪兒站在她們臥室的門邊,見我去看她,故意扭過冰冷的臉去,不看我。
我輕輕一笑,我知道,她先前一定一直都在悄悄看著我的。而且,她雖小小年紀,卻一定一直在不高興,不高興我一直在收發短信,一張臉因為一個她所不知道的人而且還極可能就是剛剛那個壞阿姨風雲變幻,卻忽略了她和媽媽。
而且,她就是現在,故意別過臉去不看我的現在,也在用眼睛的餘光看著我。
果然,見我輕笑,她的臉就更加冰冷,還嘟著嘴發出了一聲同樣冰冷的輕哼。
我愈加輕笑了,我真是忍不住,雪兒真是個可愛而有趣的孩子。
“媽媽,我們今晚不做他的飯!”
雪兒快步過去,對表妹道。
聲音很輕,卻輕得一字一句我都能聽到,還帶著恨,對我的恨。
表妹沒有回答。
表妹站在她們臥室正對門我能一眼看見的臨窗的位置。
她正好最後把我那條內褲晾在窗台的晾衣杆上,和她蕾絲邊的粉紅內衣緊靠在一起。
夜風吹來,它們在風中輕搖,像是翩翩起舞,又像是互相挑逗。
她轉過身來,正好與我對著風中的內衣內褲有些恍惚的眼睛相撞。
她的眼睛忙閃了開去,一瞬間前還白淨如雪冰冷如雪的臉頰立時飛起兩抹羞怯的紅霞。
但那兩抹紅霞很快就轉瞬即逝,來得有多匆匆去得就有多匆匆。
她仰起再次冰冷的臉來,輕輕的走出臥室,麵對麵的走向我,又打我身邊擦肩而過,經過客廳去廚房,卻對我視而不見。
雪兒跟在她身後,同樣對我視而不見。
我心酸酸的。
我還真把那個我焦急等待她的短信的粉紅女郎給忘記了。
我隻是忽然記起,我是要去廚房給表妹和雪兒做頓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