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蠢蠢欲動(2 / 2)

果然,從窗外吹來了風,卻並不猛烈,輕輕的風,微涼。

繚繞著強哥悠然的臉龐的煙霧在風中略顯淩亂的改變了方向,向我這邊而來。

然而,我沒有嗅到香煙的味道。

那麼高級的香煙我竟沒有嗅到味道。

不是我嗅覺出了問題,是我對香煙的味道忽略不計。

我嗅到了另一種味道,幽幽而來,淡雅而清香,像極了昨天在總經理辦公室蹲在地上收拾那一地碎片時和我近在咫尺的文靜的發香和體息。

我詫異的別過臉去。

果然,文靜竟站在了我身旁。

也不隻她什麼時候站我身旁的,手中的湯碗已被她放在了角落裏的餐桌上。

那麼近在咫尺,絲絲秀發,在輕風中掠過我右邊的麵頰。

這一刻,我感覺,忽然走進了舒婷那首《致橡樹》的詩,她就是我身旁的那株木棉,要和我一起迎接並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她惹人憐愛的臉龐不再有半點羞怯,也不再有半點畏懼。她是那麼平靜,連我先前當著強哥他們故意羞辱她自作多情時的一臉恥辱的紅也消失。

我是那麼感激,那麼不忍,但我心裏最柔軟的某個地方還是一點點在堅硬。

我比先前提高了聲音,道:“你叫文靜吧,強哥說叫我的馬子站住,你是我的馬子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配不配?你最好離我遠點,哪兒涼快哪兒去。”

我故意揚了揚頭,整了整衣衫。

這一刻,我的滄桑和憂鬱全部消失,隻有說不出的清秀,比許仙還許仙,身影無限飄逸。

縱使文靜這樣嫻靜如花照水般的女子,也被我徹徹底底的比了下去。

文靜輕輕咬了咬紅唇,臉再次從麵頰紅到了耳根,眼角還滾出兩顆清淚。

先前的羞辱隻被強哥他們聽到了,這一次,卻是偌大的食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

對於一個女子,尤其是文靜這樣柔弱善良卻又比誰都潔自身好的女子,這是怎樣一種不堪的奇恥大辱。

然而,文靜竟然沒以手掩麵憤然離開,她依然站在我身邊,與我近在咫尺,淚水無聲滑過倔強的臉龐。

原來,她竟是如我一般外表柔弱,在自己認定時,心卻剛強過世間任何男子的麼?

她細膩敏感的內心早已明白我這樣羞辱她卻是要保護她的心思麼?

這一刻,我忽然感覺到自己肩頭的重任,像一個武俠小說裏的英雄,身陷困境,卻要拯救蒼生拯救愛自己也被自己憐愛的人。

曾幾何時,在柔娜,在表妹,甚至在柔雪麵前,我也曾這樣過。

我微微閉了閉眼睛,柔雪,如今對我如此漠視如此輕蔑的柔雪,你可曾還記得那天血染的風采,記得我右手腕處那一道傷痕,極不起眼的傷痕,可是我幾近完美的肌膚上的唯一瑕疵?

我再次睜開眼,竟有著一絲痛苦。

我臉上卻揚著輕笑,再次把眼睛斜向強哥的襠下。

隻是這次,我依然沒在手上運氣,卻悄悄在腳上用力。我想,即使強哥自己不動手,隻要他一聲令下,他身邊這七八個男子也足夠把我撂倒在腳下任意踐踏。

我是男人,許仙一般清秀飄逸的男人,如冰山雪蓮,清澈高遠,豈能被他們這群猥瑣男子褻瀆?

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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