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滿室空蕩蕩的,窗外的城市燈火映照進來,房間裏依稀有點朦朧的光線。
我沒有開燈,徑直去我的房間,剛掏出鑰匙打開鎖,輕輕的推開門,表妹就帶著雪兒回來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Zhuixiaoshuo.com]
表妹也沒開燈,也徑直去她的臥室,雪兒無聲的跟在她的身後。
我轉過身道:“娟子,你們回來了,雪兒乖,讓表舅抱抱。”
雪兒竟然沒有應我,更不要說如往常那樣歡喜的撲入我的懷抱,將小小的臉頰親密的貼上我的臉了。
她隻看媽媽。
表妹也沒說話,自顧自掏出鑰匙開門。
門輕輕推開,雪兒跟在她身後進去,也不按亮裏麵的燈,表妹就要隨手將門掩上。
我伸出的雙手抱了個空,愣了一小會兒,剛彎下要抱雪兒的身子就站了起來。
我臉微微發燙,敏感而自尊的心受了小小的雪兒的剌激,有些尷尬,更多的是不解和詫異。
我急急的道:“娟子,你們剛才出去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和雪兒怎麼都不理我?”
表妹正要掩門的手停下,但沒有拿開,依然輕放在門上,保持隨時都要將門掩上的姿勢。
“玉佩還是沒有拿回來?”
表妹不答反問,幽暗的夜色裏,望著我空空如也的手。
我看不清她的臉,但她有些冷有些恨又有些傷感的輕輕的聲音,讓我猜想得出她是怎樣一副幽怨的表情。
她應該是因為自責而幽怨。
我安慰道:“別難過,拿回玉佩是早遲的事,現在不過是暫時沒拿回來而已。”
“是嗎?”
表妹鼻子裏發出一聲輕輕的冷哼,聽上去似乎帶著幾絲嘲諷,幽怨的嘲諷,不知是嘲諷她自己,還是嘲諷誰。
“是——”
然而,我還沒說出口,表妹就在裏麵輕輕的把門掩上。
獨自站在門外,我有些擔憂的想,表妹真隻是為玉佩的事在自責在幽怨嗎,她剛才帶雪兒到底去哪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雪兒又是那麼一副對我冷冷的表情?
我伸出手,準備輕輕的敲開門,向表妹問個究竟。
我不希望表妹有什麼事藏在心裏,獨自承受。
那個我們不知道的薄情男子,看似她已遺忘,實際卻壓在她心裏,從來不曾離去過,日複一日,早已成為她不堪承受之重。
她不能再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她本來就那麼柔弱,卻默默的做到如她般柔弱的別的女子無法達到的堅強,我真怕她已瀕臨極限,再更添負擔,會壓垮她的身心。
我不想,不忍,也怕看到她徹底崩潰,泛濫成災,無法愈合的那一天。
然而,我卻猶豫了。
我伸出的剛要輕輕敲響門的手,停在空中,就要觸到門的地方,一動不動。
我實在不知道,此時此刻,是不是該過問她關心她的時候。如果不恰當,反會惹得她更加傷心。
還記得白天,我在文靜就要掩上總經理辦公室門的那一瞬擋住她,衝裏麵叫了聲總經理時,文靜就曾輕輕的拉了拉我,誤以為我是要給總經理道歉的她,當時懷的也是這樣的心思,生怕總經理正在氣頭上,我說得越多越會激怒總經理,弄巧成拙,道歉不成卻適得其反。
一股芳香幽幽而來,像是發香,又像是體息。一隻手撫上我的臂膀,隻輕輕一拉,我就猝不及防的向後退了退。
等我回過神來,我竟已站在了楊曼的臥室裏。
臥室的門輕掩著,楊曼靠在門上,橘紅色的曖昧燈光,柔柔的落在她嬌豔的身姿上,長發如瀑,低胸睡衣,性感的紅唇嘴角輕挑,微微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一雙不安分的媚眼對著我極得意極有趣又極挑逗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