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花心成傷(2 / 2)

也許正因為那傷痛,表妹才對楊曼格外反感,才愈加希望我能潔身自好,不重蹈她的覆轍。盡管我是個男人,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間,男女間的那點事在太多人眼裏早已算不了什麼。

我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反駁表妹對我的冷嘲。表妹也是為我好,她用心良苦。

我輕輕蹲下身子,輕輕的將手撫上雪兒的可愛的小臉蛋,用我的輕撫表達我對這個可憐的孩子的無比憐愛。

我手指卻在雪兒的微涼的臉頰上輕觸到了濕濕的東西。我一驚,那竟是未幹的淚痕,雪兒一定剛剛哭過。

“雪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在幼兒園裏小朋友欺負你了?”

我一邊緊張的問,一邊將手疼愛的輕拭雪兒臉上未幹的淚痕。

雪兒沒有回答,雪兒是個堅強而懂事的孩子,她輕輕咬著嘴唇,不想,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是從委屈的雙眼裏滾了出來。

我替雪兒拭淚的手越拭越濕,但我沒有停下,我道:“雪兒,別哭,告訴表舅,那個小朋友是誰,明天表舅去找老師,一定讓他給你道歉。”

“不僅是他,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我望著雪兒關切的問。

我卻發現雪兒的衣領有些淩亂,脖子上有兩道指痕,在她剛出生的那天,我親手掛在她脖子上的玉佩也不在了。

我停下了為雪兒拭淚的手。

“還有那孩子的家長。”

表妹冷而恨的聲音,再一次替代了雪兒的回答。

我道“什麼?那孩子的家長,你是說那孩子的家長和那孩子一起欺負了雪兒?”

我驚詫的從雪兒的身前站了起來,望著表妹,再也沒有半點難堪,剛才被她撞見的我和楊曼預謀未遂的事,早已被我忘到九宵雲外。

表妹沒有回答,隻對著窗外冷冷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雪兒的玉佩也是被那孩子和他家長摔碎了,你是怎麼做媽媽的,你就不能保護雪兒,保護……”

我的聲音很高,很恨很怒!

“說啊,怎麼不說了?不說我沒保護好玉佩了?我是無能,我不配作雪兒的媽媽,但你更緊張的,是那玉佩吧?”

表妹終於別過臉來,清冷的臉,又恨又痛,已是淚流滿麵。

我沉默。

是的,我緊張雪兒,我也緊張那玉佩,我甚至自己都分不清我是更緊張雪兒還是更緊張玉佩。

那玉佩不是我的,是十五歲那年,柔娜從她脖子上取下,親手給我戴上的。我一戴就戴了整整十年,直到三年多前雪兒出生的那一天。我是將雪兒這個可憐的孩子視如己出,還是把雪兒當著對從前的一種懷念一種寄托,讓雪兒從小就將這玉配戴在脖間,一如從小就戴著它的柔娜?

我老是在看著雪兒時,在午夜夢回時,看到十五歲那年,故鄉青山綠水間那對唇紅齒白執手相看淚眼的少年。少女明天就要隨父母和姐姐遠去父親工作的遙遠的攀枝花上學,從此天涯海角,後會也許永遠遙遙無期……

懂事的雪兒止住了自己的眼淚,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放柔聲音,對表妹道:“娟子,對不起,我……這麼多年,你一個弱女子,拉扯著雪兒,很不容易的……”

表妹眼睛也濕濕的有了淚水,她再次把臉別過去,看著窗外,道:“其實玉佩沒有碎,隻是被那個小男孩從雪兒脖子上扯了下來,又被小男孩的家長拿過去在手裏把玩,等我追上去時,他們已坐上寶馬車飛馳著揚長而去。但請表哥放心,我明天一定會去學校問他們拿回來。”

表妹的聲音很輕,盡量顯得柔而平靜,但到最後還是抑止不住的流露出幾分憤怒和堅決。

我知道那是一種心理,仇富的心理,但凡我們這種飽經人情冷暖生活辛酸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的那種仇富心理,尤其是當我們麵對的富人還高高在上飛揚跋扈蠻不講理。

我也有這種心理,我能想象表妹當時遠睜睜的看著那對無視可憐的雪兒無視無助的自己坐著寶馬揚長而去的父子時的憤怒和無奈。

我內心的憤怒比表妹更甚,我不能再讓表妹一個弱女子去麵對那樣刁蠻的孩子和飛揚的父親,我一字一句的道:“明天早上我送學兒去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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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