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逍遙公子(1 / 2)

大興王朝剛剛立國不足十年,外有強敵侵擾,內有百業待興,但這並不妨礙某些行業的興盛,例如胭脂河畔的燈紅酒綠,胭脂河並不是這條河的名字,但是不論是窮苦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這樣稱呼它,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條河的南岸有一條胭脂巷,胭脂巷自古以來就是秦樓楚館的聚集地,即便是戰火紛飛的年代,這裏也是夜夜笙歌,從未間斷。

這些在大興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大興立國之後,這裏的生意更加紅火了,幾家生意慘淡的關了門,又有幾家有關係有門路的開了張,送走了前朝的達官,迎來了本朝的新貴而已。

一座三層小樓矗立在胭脂河畔,與其他的青樓楚館不同的是這座******建在胭脂河河道最寬的最寬處——是整個胭脂巷的中心地帶,這裏的河岸要比別處稍稍深入胭脂河一些,使得這座三層的小樓三麵臨水,一麵則是與其他青樓一般無二的兩層小樓,兩座小樓之間隻有二樓臨空搭起的雕花走廊相連,前麵是正常營業的歡場,後麵則自成一體,若非人引薦,即便是王親貴胄也不得其門而入。

比起其他的秦樓楚館的**喧鬧,來過******的人更願意稱前麵的小樓為******,因為它與其他的青樓一般無二,後麵則稱為雅居,因為這裏清新雅致,這裏的女人可以說是既不賣身也不賣藝,她們隻接待自己滿意的客人或者可以說是知己,這也僅限於二樓,而三樓則是極少有人能夠上去的,這裏隻接待******老板首肯的客人,而能來這裏的人也絕非等閑之輩。

今夜難得三樓有客人來,所以二樓接待的客人並不很多,也全都是極熟識的,大家知趣的並不十分喧嘩,也不去探聽什麼,就算是想去結識樓上的客人,也都按捺這性子,誰都知道得罪了三樓的客人就是得罪了******的老板,雖然沒有幾人確切的知道******老板的真實身份,但是光憑******在兩年之內在胭脂巷立足並成為其中的翹楚,和三樓客人的身份就可知老板的實力和手段了,所以斷不會有人來觸這個黴頭。

今天三樓有客的隻有一個房間,這間房正對胭脂河,又搭出了一節陽台,陽台四周掛著輕紗的帳子,若是身處陽台,房內之人也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夜風起時,輕紗飄蕩,胭脂河上燈火璀璨,整夜不息,是一個看風景的絕妙之地。

此時房中隻有五位客人並召來的琴姬舞女,並無伺候的丫鬟——三樓的房間是不允許下人入內的。房中一紅衫女子正在撫琴,琴聲悠揚,在這夜色中更有一種清冽之感,一曲終了,各人無不屏息凝神,似在回味。“幾日不見煙兒的琴技又有所精進了,不錯不錯,公子我十分喜歡,來公子我賞酒一杯”說話的是一位穿寶藍衣衫的年輕公子,雖衣衫上並無太多飾物,頭上也隻一碧玉簪子鬆鬆的挽著頭發,卻可看出衣料和簪子用料考究做工精致,價值不菲,此刻年輕公子正手握酒杯,斜靠在侍妾懷裏,身旁的一個舞姬聞言接過酒杯遞給了被年輕公子喚作“煙兒”的女子手中,紅衫女子接過酒杯對著年輕公子輕笑道“如煙多謝公子賞酒”說把一飲而盡,旁邊一位年長一些的公子看著兩人無奈道“如煙姑娘,他胡鬧你也陪著他胡鬧啊,大家好好的聽琴偏他作怪”如煙對著年長的公子福了一福說道:“回世子的話,京中誰人不知逍遙公子的大名,既是公子上的,如煙自當領賞”“無趣,無趣,真是無趣”逍遙公子說罷自去斟了杯酒要喝,卻被身後的女子悄悄製止了,其他人聽了這話便笑了起來,也無人看到這邊的情況,原來世子姓吳單名一個闕字,乃福王世子,為人正直又鮮少與眾人玩笑,兩人因屬實,逍遙公子便拿“無趣”二字打趣他,眾人了解其中的原委自然跟著笑鬧,吳世子也不著惱,隻苦笑一聲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