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黃金50萬兩黃金!”皇甫白冷冷一聲,像一個炸彈在朝堂上炸開了窩。
轟隆一聲,眾人目瞪口呆。連皇甫陽義都無法再掩飾心中的驚愕。
這六皇子剛剛從北疆回來,剛剛封府,賞賜的財物遠遠是50萬黃金的冰山一角,到底背後支持他的實力從何而來?實力有多大?到底會不會威脅到安陵國的局勢?
皇甫澈的黑眸裏的眼色變得深邃無底,不自覺凝眉,難不成是最近在四國風生水起的神秘富商?如果是的話……那……,皇甫澈不可置信地看著皇甫白。
皇甫陽義不經意捕捉到自己三兒子的神情,素來泰山壓頂不變色的他,想必猜測到什麼,看來這個兒子也比想象中更不簡單。
“至於烈焰國的侵擾,我自願帶兵出戰,蝗災我自有辦法處理!”皇甫白一口氣說完,沒有太多感情,冷冰冰的,好像事不關己。
“眼下蝗災乃燃眉之急,烈焰國滋擾之事更是固國之要事,敢問六皇子,你心裏想法?”左丞相齊磊看似語氣溫和謙恭,但熟知他秉性的人都知曉,此人乃笑臉狐狸,越是謙恭就越得防範。他身為國丈又是位極人臣,那兩把刷子可是得力的很。
“久旱必有蝗,天災難免,隻有防患未然。蝗蟲有五大習性:喜歡群居;繁殖能力強,喜歡吃植物;懂飛翔難防治;其卵深藏於地下,欲除之必知其之,可用誘之群聚,采用驅趕、撲打、焚燒、挖溝土埋等多種辦法消滅蝗蟲,焚燒最為妥當,其後每年易發蝗災季節做好防範工作,自然可把損失降到最低。蝗災解決,民心安穩,自然有利於收複失地。格木盆地,它三麵依山,隻有北麵是缺口,自然是名副其實的天塹之地,易守難攻。具體策略也隻可以等到了實地探究過才能定下收複戰略,不可妄下定論。”
眾人越聽越不敢相信,想不到十七的六皇子居然可以天文地理知識如此有見地,實在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右丞相,眼珠子都快迸出來。
“好!就按照白……就如此辦,限戶部三天內籌集三千萬兩,一千萬兩用作軍餉,一千萬兩用作賑災,皇甫白三日後率兵20萬東上賑災、收複格木盆地。餘下五百萬兩用作攻打流寇費用,鎮南侯帶兵2萬西下剿寇。太子任欽差大臣,皇甫林為監督,帶兵三千、五百萬兩三日後南下賑災,不得有誤。”
眾人還在揣測聖意時,皇甫白已翩然走出了大殿,嘴角裏多了一抹譏笑。
七天過去,西東域傳來捷報,蝗災基本控製,百姓生活逐步穩定。看著文書上的喜訊,皇甫陽義黑眸裏有些讓人猜不透的晶瑩,似驚訝,似驕傲,似愧疚,更似期待。緊接著,西邊和南疆均傳來捷報。
皇甫陽義的臉色越來越好,時不時會在夜裏想起皇甫白的那雙紫眸,拒人千裏的冰寒。這一切,都怪自己。倏地,皇甫陽義想起了被轉送到幽蘭宮的蕭月兒。那場火災裏,蕭月兒被蕭劍及時趕到救了。
“月兒……月兒……”皇甫陽義一直吵著裏屋小心翼翼地喊著,心裏莫名透出無比的愧疚。
可裏麵一絲動靜都沒有,德全疑惑上前推開了門。
一股塵封的味道撲麵而來,毫無人氣。
“皇上,桌麵上有封信!”德全遞了上去。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最是無情帝王家!
皇甫陽義心一窒,趔趄一倒,手中的紙飄落,月兒走了……
倏地,自己的心……居然還會痛……
年少輕狂時,他隱姓埋名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在國安寺偶遇了一名美麗少女,下定決心燃燒掉自己所有的熱情追逐於她,最後少女卻背叛自己嫁給了一個富商兒子,原因在於她父親是個商賈,重利輕情義,最後少女也遵從父母之命嫁於富商,皇甫陽義一時心碎瘋狂。一朝聖旨下,做了安陵國的儲君,而他做了儲君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以官商勾結的罪名抄了那位富商的家,在他親自用劍刺入那碎了他心的女子時,他的世界裏便不再有愛情。從此,他也一直認為男人的****與愛與情無關。
然而,在一次民訪期間,偶遇了一臉天真爛漫又桀驁不馴的蕭月兒後,他的心確實有些動搖了,也曾用心對待過蕭月兒,可是,最終因為天降異象而讓他對蕭月兒始亂終棄。
月兒……老臉淚水橫飛……